有个母夜叉的角色,竟然还在门前叉腰大笑,她指着张三两兄弟对手下人喊到:“这两人长得倒是挺俊,合老娘眼,你们仔细别伤了脸,倒老娘胃口,捆起来都送老娘房里去!”
有个小的回到:“三当家的,不打脸可以,但往你房里送人大当家的肯定要发火的。”
“呸,你当那个眼瞎的玩意是什么好东西,白天他不得了一票,干了大肥羊,把人养的花魁娘子全撸上来了?现在正搂着人快活了,从大下午的玩到现在,人早委了吧,哼,他都能玩,凭什么老娘不能玩玩小白脸,要替他守活寡?老娘既上了山就不是为了当贞洁烈女,去去去,滚一边去!”
见惹了三当家的不快,那小喽啰立即赔了一张笑脸,又指到张飞说:“三当家,我看要论小白脸,那兄弟两个中间护着的那个才是,长得比大当家的花魁娘子还俊上两分呢!”
神情语调都透漏着猥·琐的意味就好像毒蛇攀上了花枝,盯着采蜜的灵雀鸟。
却被人白了一眼。
母夜叉冷面骇人,嘴角噙出一丝冷笑:“你都说了这小白脸比女人还好看,老娘找个比自己好看的干嘛?再说中看不中用,这小身板别还没上床就歇菜了,有什么搞头,嘿嘿,反倒是他身边的兄弟几个都还人模狗样的,那个小虎牙也挺讨喜……”
一对比寨子里十天半月不洗澡的歪瓜裂枣们,母夜叉见外来的汉子是越看越中意,借着月色和火把,直勾勾地盯着张三的一身腱子肉上下来回巡视。
好似用眼神就将人扒光了。
张四一边砍人一边抽空笑话他三哥:“这娘们好不知羞,糟糕,莫不是看上你了,要拿你当压寨夫夫吧哈哈哈哈。”
张三善骑射,近战还是这种车轮战着实有点吃亏,他一箭射出,干倒了母夜叉跟前那多话的小子。
回头横了自家兄弟一眼,小声叮嘱道护着东家,准备撤。
又近身挪到张飞跟前,“东家,这匪窝蛇鼠一串,今夜不若暂退,等我去联络了其他山头再来攻打,定能拿下。”
张飞刚才也听到母夜叉那话了,气得牙痒痒,也知再这么打下去,手下兄弟迟早要被人捉到床上去。
此战是他首次败北。
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但他作为主帅难辞其咎。
先就有人提点说这边的山林悍匪盛行,且都是毫无底线的恶人。
他只当是普通小贼对待,确实轻敌了。
见无胜意,及时止损才是首要。
他点头后反手一挥表示撤退。
兄弟们得了指示边打边退。
个个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母夜叉刚才被溅了一脸血,手一摸,心里乐开了花。
他,他这是手下留情了?
明明可以将最后一支箭对准老娘的,居然射歪了。
不用说,肯定是对老娘的花容月貌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唉呀,他他他莫不是爱上了老娘。
哈哈哈哈这胸肌这大腿这强壮有力的胳膊,这多情俊郎的脸,啧啧啧……往后都是老娘的了……
脑补到多生几个崽子的时候,见人要跑才回过神,令到别让人跑了。
心想难道是要下山准备聘礼,不不不,老娘不要聘礼,要个人就行。
必须留下。
一定要留下!
“给老娘追,别让他们跑了!”
母夜叉举着手,大刀阔斧地令到。
张三倒是真没那个意思,也不是怜香惜玉,对着一个敌手夜叉,他如何能手软。
全是因着那小子对他东家不敬,拿人钱财必然得护人家周全才是正理,才将最后一支箭送了嘴里不干不净的小子。
见母夜叉带着人冲了上来,他们这边早有损伤,不便恋战,就令张四护东家先走,他带人断后。
张四便带着张飞先走,边打边退,一路快速撤离。
母夜叉看着她最想要的那个没跑,放下心来,也不急着去追其他人,就一心等着张三求饶。
又是一阵车轮战,她一是想看看这人到底能撑多久,是英雄还是狗熊;二来若是他对自己服个软说句好话,便给个台阶,顺水将人纳入房中,从此关起门来过日子,快活胜过神仙。
如意算盘打的贼好。
张三好歹也是道上飘过的好汉,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全程没拿正眼瞧过母夜叉;也什么样的套路没有尝过,待主力部队撤远之后,他打了个手势,跟着他的兄弟全部四散开来,不同方向地往林子里跑。
母夜叉大大咧咧地骂了句狗熊,然后提着刀就去追张三。
哪能给她追上,三两下就没了人影。
气得母夜叉捶胸顿足,令人搜山,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的人找出来。
亲自带人在林中巡了一番,此时已经大半夜。
其随行小弟劝到夜深了,让他们兄弟几个继续搜,找到人了再往房里送就是,不要耽误了美颜觉。
母夜叉想想也是,于是跺了跺脚,令人一定要抓到誓不罢休,才回寨安歇。
且说张飞这头,他带人一路撤到山底,正好见着紫娟在替人疗伤。
一问原由,说是刚才冲出来一个巨人,打砸发泄了一通,还把小红给虏走了。
有个掌柜带着人去追,被巨人打伤,就顺带拦下了紫娟她们,丢了一个已经无法交差,若是再丢两个姑娘,那他们就难辞其咎了,左右都让她们等人回来再去搭救。
紫娟见她家姑娘面上挂彩,心疼得不行,连忙让人拿药箱来。
张飞此时那顾得上这些,令人全部撤离,先回破庙,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