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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哲手一抖,将电话挂断。随后匆匆披上衣服,前往附近的派出所。

做完笔录并说明情况之后,他在一旁焦急地等待。

“最后见过孩子的是谁?”

“是我母亲,孩子一直是她带。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不必了。”听到这话,警察看他的眼神隐隐有些奇怪。

之后话锋一转,“我们排查过小区内的录像,没有看到小孩出门的身影。要不你再回家找找,说不定是藏在家里某个角落,这种粗心大意的父母我们以前也遇到过。”

“可这都三天了,三天啊!”

“那为什么现在才来报警?”

面对这样的疑问,瞿哲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家的,或许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觉得可能是母亲记错了。

在他走后,做笔录的警察后怕地咂咂嘴,“要不要联系福利院把孩子领走?刚走访一遍邻里才知道,自他母亲出事以后,这个人就与疯子无异。”

“嗯,小孩在那种环境下,确实不安全。”

……

瞿哲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他翻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没有看到半点儿子的踪影。

监控显示儿子没有离开过家,那会在哪?他痛苦的抱住头,一筹莫展。

刚才,他敲了几个邻居的门,还没问有没有看到儿子,对方无不用嫌恶的眼光看他,一句话都不愿多说。

“真是一群冷漠的人。”他恨恨咒骂道,心里诅咒他们的孩子也赶紧丢失。

本来回家后想问问母亲,可老人家以身体不适为由,早早歇下。他只得一个人坐在外面想办法。

无奈之下,他再次拨通报警电话,刚说明情况,对面就语气委婉地提出可以帮忙联系精神科医生。

“我说过!我儿子就是丢了!”他大吼,“这种事我有必要骗你们吗!”

听到对面质疑他报假警的声音,他颓然地挂断电话。

怎么办?

从小到大,遇到大事都是母亲替他决定。这样的情况,他是头一次遇到。

束手无策。

“嘀嘀!”

手机忽然响了,是来自医院的号码。

接通后,护士焦急的声音传来,“瞿先生,你母亲的尸体打算怎么处理啊?这周一直联系不上你……”

“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