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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天鬼俪主动来找她,是让她有点惊喜的。可谁料,对方一开口,便是笨拙的道歉。

“怎么会有这么迟钝的人啊。”

她好几次都想晃晃对方的脑袋,明确告诉她自己在意的点是“为什么隔了那么久才来解释清楚”,而非一个词不达意的对不起。

“唉。”轻叹一声,她发现干净的白纸上不知何时被自己戳出好几个窟窿。

……

连续几天,鬼俪都有点心灰意冷。

神盈是这些年来第一个对她释放善意的人,可她却自己作死,搞砸了。

纵然知道诅咒暂时不会对班里同学造成伤害,她也完全没有社交的意愿,几乎所有时间都自己一个人默默在角落里待着。

十年都是这样过来,她已经彻底习惯了。

对那些恶意揣测的目光也可以做到熟视无睹,甚至将其当作生活的一部分。

“同学们,接下来我们讲评期中试卷……”

老师的声音从遥远的讲台上响起。

鬼俪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支起身体,无聊的在座位上坐了会后,不自觉地瞟向窗边后背挺得笔直、神情认真的白衣少女。

淡金色阳光轻轻洒在她身上,显出几分朦朦胧胧的暖意,似是独有的眷顾。不知听到了什么,她翘起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很柔和,也很唯美。

鬼俪忽然觉得心口有些热。一瞬间,她看到的不再是亮得近乎耀眼的阳光,而是自己无数次在黑暗里醒来,手边抓也抓不住的清冷月色。

可望而不可即。

就像对方给她的感觉一样。

……

她没想到,自己还能再次与神盈扯上关系。

这要归功于她所背负的“任务”。

“呵,送上门的‘竞争者’。不过,也太弱了吧?能力还没觉醒?”染一头黄毛的青年叼着烟,眼底戾气毕露,“今天遇上我,算你倒霉。”

“什么竞争者?”神盈警惕地看着这个突然拦在自己前面的人,“能力又是什么?”

她故意装出对危险一无所察的样子,其实早已经在心里默默计算逃跑路线。

奇怪的是,大街上人来人往,可似乎完全没人注意到他们。

这种不寻常让她微微蹙眉,不好的预感一闪而过。

“嘁。”黄毛将烟头随意地扔在地上,喉咙里发出阵阵怪响,像有东西在挣扎着爬出。

见状,神盈不再迟疑,转身就跑。到现在为止,她只把对方当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准备先绕开,再伺机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