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我们这批人听说这样做,虽然会失去异能,可也不用遭受副作用的困扰。很快,相当一部分人动心了。
我们都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而且从年轻时接受训练,服从已成为一种本能。但坏就坏在——以目前的科技水平,还找不到剥离异能的方法。
所谓纸包不住火,数百个战友在手术台上牺牲后,活着的人开始爆发骚动。
我们很失望,更多则是愤怒。我们觉得自己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要遭受这种待遇?!
而且,刚获得异能那一刻起的感觉又回来了,我轻易变得暴躁、易怒。现在的我当然知道原因,就像吸不到水的干瘪海绵一样,是身体发出的求救信号。
要是再没有资源补充,我也会死,而且死得很难看!
也不知谁先带的头,我们自发组织成一股反叛力量,突破层层防护,冲了出去。当我闻到血液的味道时,久违的清凉感从头到脚。
太舒服了!
我发觉身边无论什么系的异能者,都不约而同地撕咬着同胞们的脖子,大口喝血。我再也控制不住,加入队列之中……
得救了。”
末尾,未免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乔榆过了很久才说话,“没想到啊,居然是这么一回事。”
哪怕清心寡欲的和尚,一旦破了戒,再也无法回头。这帮人也是,一旦尝到了血液的甜头,便会一路走到黑。
“看来,后面的暴乱更像是一个借口——光明正大杀人的幌子。”
“你觉不觉得,这帮异能者,更像是高级丧尸?”千溱提出的角度更加刁钻。随后,她捡起乔榆先前放到一边的研究员自述,“获得异能的方式是被它咬上一口,这个它又是谁?”
“还有,第一个异能者又是怎么来的?”
这是最为矛盾的地方。
好比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第一份异能总不可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照你这么说,是比较相信笔记上的话咯?”乔榆又翻出最开始获得的那本日记,对照起来。
“普通民众获得信息的方式主要通过官方媒体,而这些新闻报道又会习惯性地隐瞒实情,或者挑选部分实情陈述。这样的结果是,普通人根本无法窥见全部真相,所以日记的可信度是最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