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
关上门,头又莫名开始痒。我胡乱地抓了几下,于事无补。
反而更痒了,好像有某种东西挣扎着要从头皮里出来。
疼!
突然一下,如同无数根细细密密的小针刺入,让我疼得有片刻失去理智。
眼前骤然一黑。
昏倒时,我又做了那个稀奇古怪的梦。
比起昨夜,画近乎贴在我的鼻尖,触手可得。
画中的女人依然背对着我,但我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腐烂气息。
她的头发随意散落着,像蜘蛛网,轻飘飘地被风吹来,粘在我脸上。
我忽然有种无路可逃的感觉。
霎时间,细微的刺痛感顺着神经蔓延,让处于呆滞状态中的我挣扎着醒来。
“呼、呼……”
大口喘着气,我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外套也没脱,坚硬的扣子硌在腰间,带来阵阵生疼。
“怎么又是这个梦。”
我换了个姿势,又在地上无力的躺了一会。
好巧不巧,乌黑油亮的头发自然垂在脸边,熟悉的腐烂味道钻入鼻腔,呛得我打了个喷嚏。
梦里与现实,怎么会离奇地如此一致?
我又抓起发丝闻了闻,心中的不安感愈发强烈。
腐烂的气息,千真万确。
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
无论如何,我决定找先一步做手术的朋友问问。要是有症状,她应该比我提前才对。
……
打车到对方所在的小区时,手机的人脸识别几次都没出来,一直显示人脸不符合。
无奈之下,我付了现金。
下车走了一段后,我几乎认不出来这位交情十年的朋友。
因为她整个人变化实在太大了,简直跟换了个人一样,从内到外。
“你是——”
我有些不敢认。毕竟,几天的时间,不可能让一个人的身高抽长十厘米。
“明天,你就会知道一切。”
她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最短三天。”
“?”
“这些话,你完全可以在电话中对我说啊。”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提出见面聊,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可随后,我诧异地发现,面前空无一人。几个路人好奇地看着我,指指点点。
抱着不能空手而归的心思,我又去了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