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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顿时觉得这个少年很聪明,之后他经常过来,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和严裕聊几句,大多数时候,严裕喜欢一个人看窗外。

陈墨也不打扰他,只是觉得严裕和常人不一样,这期间严裕并没有提一句他的父母,按理说,父母同时死亡,是不可能像没事人一样。

陈墨大学修过心理学,回去查了这方面的书,他确信严裕不对劲,于是向医院申请出院,让严裕住进自己的家里,他来照顾。

医院的人都说陈医生是个大好人,陈墨从来不是一个同情心富余的人,但是他却放不下这个少年。

严裕才住进来三天,陈墨就发现了严裕的异样,少年白天和正常人一样,该吃该喝,像没事人一样,晚上的时候却无法入眠,也就是说严裕有将近一个月每天的睡眠不超过三个小时。

难怪陈墨总觉得严裕身体不好,他准备再把严裕送回医院,给他来一个全身检查。

严裕听到后只是点了点头,陈墨也没在意,在他洗碗的时候,忽然听到洗手间里发出一阵奇怪的声响,陈墨连忙冲开门,就看到严裕躺在浴缸里,手腕上赫然一道刀痕。

陈墨见惯了血腥的场面,还是被吓到了,扯过干净的毛巾,将严裕的手腕包住,然后将他从浴缸中抱出来。

严裕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他察觉到陈墨要抱着他,眼睛睁开一道缝,有气无力道:“你要把我送去医院是吗?”

“你的伤口太深,必须要去医院。”陈墨皱眉,严肃道。

“我不想去……”严裕将脸颊埋进陈墨的胸膛,又重复了一遍,“求你不要送我去……”

陈墨感觉到胸前衣服上的湿意,心脏一紧,在这个瞬间,他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最后陈墨还是将严裕送去医院急救,不过他一直抓着严裕完好的那只手,并承诺他不会留下严裕一个人在医院。

严裕听了陈墨的保证后,才完全放松下来,愿意接受急救。

这之后,陈墨发现自己对严裕的情感有什么不同了,不知道从哪个点发生变质。

严裕的伤好了后,独自出去过一次,回来后抱着一个骨灰盒,陈墨看到时顿了一下,他原本想陪严裕一起去的,没想到少年独自一人完成了这些事,一时间他心中升起一股名为心疼的情感。

严裕见陈墨不说话,不好意思道:“我不会放在家里的,过几天我就送他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