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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宣暗忖:你明日就去人间寻花问柳,今日人都在碧霄宫的寝殿了,来都来了不将我喂饱,还在那说着风凉话,实在人神共愤,天理难容。

但他没办法,常言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种事情不是靠他一个人就能成事的。

过了半晌,傅宣灰头土脸地站起身来,掸去膝盖上沾着的尘灰。

崔琰才幽幽许诺道:“你与我同往。”

“崔郎可别拿奴家寻开心。”他还是有些不信,毕竟男人平时老瞧不上他,有这种好事还能想起自己,八成是骗他的。

南风馆的开馆名言: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听听就行,当真便输了。

“本君向来一诺千金。”

傅宣黯淡的眼神忽而亮了几分,大胆地踮起脚吻了吻崔琰的嘴角,就当是男人带自己去人间的报酬。

他狡黠地补充了一句:“亲亲不算同房。”

和男人接吻的感觉就像是触电般,唇瓣酥酥麻麻的,怀里如同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小白兔,一颗心颤动的厉害。

可男人一言九鼎,说不碰自己就一定是不会心软的,若做的太过放肆,等等难受的还是自己。

他怕引火烧身,想着得了些便宜见好就收,可银丝尚未完全断开,又被崔琰捞进了怀里。

只听男人卑劣地说:“既如此,那便多亲一会。”

傅宣从未设想过,有人能光接吻接超过一刻钟的。

到最后他是嘴也麻了,腿也软了,干脆红着耳根坐到了男人的腿上。

“唔崔郎”他双眼迷离,声音娇滴滴的,脸上带着丝丝春情。

但男人果真是说一不二,说不同房真就不同房,将他打横抱到床榻上便彻底作罢了。

傅宣只好硬生生地憋着,到了五更天才狼狈地阖眼。

次日清晨。

“早啊,崔郎。”傅宣伸了个懒腰,眼眶外蒙着一层浅淡的黑。

崔琰已经换好了去人间的装束,衣裳的用料是人间最寻常的廉价织锦,倒是将他不同凡响的气魄遮盖了几分。

檀木椅上端正地摆放着一套同色的衣服,肯定是为他准备的了。

崔琰面容严肃认真:“这次去人间你我都要用肉身,凡人易悲思忧惧,你不可胡闹作弄。”

傅宣利索地套着衣衫,“知道了,崔郎,我会乖乖听话的。”

崔琰淡淡地应了声,将腰间系着的玉佩解下来,交到傅宣的手上,“路上恐遇危险,本君不能时时互你周全,把这系上或许能祛灾避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