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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日夜里,娘亲交代她去勾引这个叫崔琰的公子,务必要将这关系坐实了。

等到清早鸡鸣之时,娘亲自会带着下人来要他负责。

薛浣儿听得心惊肉颤,这与她平日学的礼数规矩背道而驰。

但她在宴席上偷偷躲在墙根后见过这个崔公子,人生的高大,星眉箭目,瞧着的确让她心生爱慕,便咬牙同意了。

可是她自进了崔公子的屋子后,还未摸到床板便睡死过去,现在醒来也不见旁人。

而自己衣裳亦是完完整整,床单也未见红,看来自己还是完璧之身,心中尽是怅然若失。

薛李氏听了下人的回禀,说那崔公子昨夜进了表弟的屋子,两人办事办到了后半夜才消停。

她无计可施地将薛浣儿送回了闺房,彻底断了招婿的念想,心烦地命人快些备好早点,让这帮人用完餐早些离去。

早膳席间,这些大师的黑眼圈一个比一个还要重,此起彼伏地打着哈欠。

“啧,昨天夜里后院像是有野猫在发情,那求偶声听得人抓心挠肝,我原是修道之人早就六根清净,可昨日一柱擎天,竟一着不慎动了色,欲。”

“原来是猫叫吗,我还以为是”

“大概是离家多时,我听那呼声竟以为是在同床。”

“我觉着也像,声音酥软,叫人欲罢不能。只是后头应该是喊得有些嘶哑了,就听不清了。”

坐在对面的小楚一脸洞悉真相的样子盯着心虚的傅宣。

他尴尬地扯高白色内衬衣襟,用腿蹭了蹭崔琰,小声说道:“崔郎,我们吃过饭早点启程吧。”

出了薛府不过百米,傅宣便听到后方传来的呼声,悠扬地叫着“崔兄!崔兄!”

放眼远眺,疾步而来的正是赵煦和他的随从小楚。

赵煦是修道之人,这点体力消耗自然不在话下,可怜那小楚累得汗流浃背,上气不接下气的吐着舌头。

四人只好先寻了个僻静的凉亭说话。

看崔琰的模样张弛有度,像是掐准了赵煦会来找他,“赵公子白日喧哗可有要紧事?”

赵煦难以启齿道:“崔兄,薛府人多口杂,赵某一直找不到机会与你详谈。”

傅宣见此情此景,脑补出了一台大戏。

这二人不会就要这样潦草的互诉衷肠了吧,好歹挑个氛围感强点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