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他压低脑袋,顺利从佛堂里溜了出来。
菜园子,菜园子,刚刚走得太急,忘记问菜园子在哪儿了。
不过还好他运气不错,找了没多久便摸到了正确的路,快步如飞地踩过石阶,看到了大片的青菜。
菜园子里一眼就能望到头,尽管这边几乎没人涉足,可他也不敢直呼梁公子的名字,远远的能藏身的地方便只有菜地中心那处的小木屋了。
他忐忑的推开木门,刚朝里迈了一小步,便被一只大掌牢牢握住,一把拽了进去。
随后门就被关上,恢复如初。
傅宣抬眸便看到了多日未见的情郎,自然地踮起脚,将手攀到梁舜京的脖子上,娇软道:“梁哥哥,我好想你。”
梁舜京食髓知味地亲了他一口,手上很是不老实地上下求索,声音里掺着蓄势待发的东西:“我也是。”
这木屋本就是种菜僧人临时小憩的地方,所以正好有张看上去简陋粗糙的小榻。
他将傅宣抱到上面,像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罗带轻解,衣裳微敞,梁舜京一眼就看见傅宣系着的红绳,他的皮肤很白皙,所以将这红绳衬托得格外妖冶。
梁舜京向来不吝言辞,把玩着带红玛瑙的系带,由衷夸道“怎么办,你好美,哥哥要把持不住了。”
傅宣虽成日里学些秦楼楚馆的伎俩,但每日里练习也都是照着话本和工具。
实际的经验那是一丁点没有,他轻易就被梁舜京的三言两语弄得臊红了耳根,抿金双唇侧过脸去。
原本他只是有些不知所措地别过来,想着方便喘口气,没料到竟会看见小榻旁的角落里正蜷缩着一个僧人。
僧人像是昏死过去似的,一动不动。身上还被五花大绑给帮着,嘴里塞了颗菜心。
傅宣先是一懵,心中慌乱如擂鼓,而后才镇定下来问道:“这是梁哥哥做的?”
梁舜京用拇指转过他的脸,坦率地说:“放心,我只是将他打晕了而已,总不能让他在一旁瞧着我们亲热吧。”
话虽如此,可谁知道这个僧人何时醒来,若醒来见到他们两人此刻的傅宣整个人就像是烧得滚烫的炉铁又转头塞进了冰窖里。
其实他耳濡目染,自幼也跟着花妈妈念诵佛经,听过些佛理,虽身份低贱,但也不敢这般明目张胆地宣,淫。
面对梁舜京愈发凑近的脸庞,他情急之下只好拿手去挡,真的害怕梁舜京会做出逾矩的事来,若惹得神明降罪,那可如何是好。
梁舜京自从知道傅宣的真实身份后,便吃准了他会对自己百依百顺,今日又是他约的自己,更是没理由会这般惺惺作态地拒绝自己,因而对着傅宣的反常举动,眼底划过一抹不可思议的神情。
傅宣看到男人渐冷的脸色,巧言哄说道:“这红绳还等着梁哥哥将我赎出南风馆之时,再亲手替我解下。”
梁舜京说到底也是个纯正的世家公子,强买强卖的勾当他也不屑于做。既然傅宣现在不情愿,他日总会等到他心悦诚服的时候,又何须过早地摘一颗强扭的瓜呢。
不过,他没得到快活,当然也不会给傅宣快活,刁难说:“此事还需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