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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返回树林之时,便看见沈林杨和许如枫两人在空中打得如火如荼,二人斗法,兵戈相交的火花擦开刺目的亮光。

而傅宣正衣不蔽体地躺在地上,地上流了好大一滩血。

按照常理来说,鬼是不会流血的,即使魂魄附在肉身上,也不会因此像人一样受伤。

崔琰却是来不及多想,火速将傅宣抱起来,二话没说就将自己的神力渡过去。

崔琰见他一脸虚弱,鬼魄已是十分的单薄,扣紧五指急道:“阿宣!是我不好,你可不可以别阖眼,我还没有同你活够千年万年,你不准狠心地抛下我!”

傅宣的下巴搁在崔琰的肩膀上,身上的温度逐渐下降。

他微眯着双目,汹涌的泪水顷刻从眼缝中滑落,无奈道:“我想我会不会投不了胎了?”

崔琰忙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保证你不会有事。”

不竭的神力不断地传到傅宣的体内。

傅宣气若游丝,心如死灰,不平道:“呵!又是保证,崔郎同旁的人一样,总是在骗我,明明什么都做不到。”

说罢,他饮恨地一口含住了男人的肩膀,发了狠地咬下去,想要以牙还牙。

崔琰一声不吭地任凭他啃咬着,只盼着他能好受一些。

一阵剧烈的绞痛从傅宣的胸口往四处扩散,他粗喘着气,强撑着思绪,怕此时不说,日后再无机会和崔琰讲清。

他压住咳嗽,从袖子里将珍藏的瓷瓶拿出来,硬塞到男人手里。

崔琰蒙在鼓里,不知他是何意,捏着瓶口问询道:“这是什么?”

傅宣合拢他的手,柔声道:“生子药。”

“是我痴心妄想,竟然竟然想为龙君留下不堪卑贱的骨血,你不愿碰我是对的。”他说得无比平静,宛若这一切和自己毫无干系。

崔琰握紧瓷瓶,拼命摇头,“不不是这样的!阿宣你听我解释!”

“不必再说什么话来欺我!”傅宣显然不敢再相信他的说辞,用食指堵住了男人的唇瓣,强说道:“其实这药挺难吃的,又苦又腥吃多了还会掉头发,不吃也罢。”

他捉着崔琰的手腕,轻轻抚摸亲手为男人系上的手绳,断念道:“这里面绑着的头发也是我掉的,根本不是特地为你剜的青丝,想来也是晦气的很,你若日后觉着碍眼丢掉、烧掉怎样处置都好。”

崔琰哭笑不得,难道他痴傻到连掉发和剜发都分不清吗?他的阿宣就如此想要和自己撇清关系?

“我不会丢掉的,阿宣给我的东西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舍得丢掉呢。”

傅宣心想你连我都不想要,谈何喜欢我给你的东西,但他懒得同男人争辩,释怀地说:“随便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