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霄城的嘴巴有些干，亲吻额头的时候斐乐乐仿若能清晰感觉到顾霄城的唇边轮廓。

顾霄城轻轻抚摸斐乐乐的耳后和脖颈，看着怀里人还懵懵的样子叹息一声，“其实不该现在说的，但是我忽然等不了了。”

他不久前才做好心里建设，他暗自筹谋步步为营，想要温水煮青蛙地让斐乐乐习惯自己，可是他现在不忍心了。

他喜欢的人不该被这些莫须有的事情困扰和患得患失，斐乐乐本该是明亮的，自由的，也快乐的。

顾霄城看不得他受一点委屈，哪怕这委屈是因为对自己的依恋而起也不行。

顾霄城一字一句地砸进斐乐乐的耳朵里，“斐乐乐，我喜欢你。”

斐乐乐睁大眼睛看着他，好一会儿都没发出声音，他的大脑好像过载了，半晌才重新运作。

他回忆着顾霄城最近几月的反常，终于条分缕析地把这些不对劲找到了合理的理由。

斐乐乐想，这样就合理了，顾霄城原本并不是多喜欢肢体接触的人。

“不只是因为我们的关系变好了，更因为我存着私心，想要和你多亲近。”顾霄城看出斐乐乐已经想明白了，也不想再瞒着，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斐乐乐还没给他答复，顾霄城心中忐忑，气势也不如刚才足了，说：“对不起，我心里藏着不可告人的心思，在你不知情的时候暗自占了便宜，是我不好。”

斐乐乐摇摇头，“只是搭肩膀拉手腕而已，这没什么的，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不会因为这个就厌烦你，你不用道歉。”

“而且，你也没真的对我做什么，就连刚才的亲额头，你也事先征求我的意见了。虽然我还没反应过来吧……”

斐乐乐无奈一笑，“就是你不跟我说，我也不一定会意识到。或者等我意识到的时候，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到时候自然会有另一番措辞给我听。你本来没有跟我坦诚的必要，我也不会在这上面多纠结的。”

顾霄城听到这答复也没当下悬着的一颗心，他继续问：“那，你的答复呢？乐乐，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喜欢是认真的，现在的表白也是认真的。今天是有些太简陋了，我答应你，我会补给你一个更得体的告白，可是在那之前，我想知道你的态度。”

斐乐乐想，我的态度吗？

他现在依旧不知道喜欢是什么，可是他知道，自己在猜疑顾霄城喜欢别人的时候，自己心里是不舒服的，难受得他想哭。

身体反应是没法骗人的。斐乐乐扪心自问，这就是喜欢吗？

“我……”斐乐乐不知道该如何说，他踌躇了一会儿，半晌说道：“我承认是不希望你喜欢上别人的，我刚才心里很难过，但是我不知道是过分的占有欲和没感全感作祟，还是因为我喜欢上你了。”

斐乐乐抿抿嘴，问顾霄城，说：“这样的答复，我说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