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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她的反应,我并未有不快,甚至眉头都没动一下,只是道:“茜茜,我想去南方上学。”

乔茜神色有些错愕,扭头看着我好一会,感慨道:“起哥,你变了。”

我沉默,当然事实上连我妈都说,经过这次意外我倒像是突然长大了很多。

但是她总说宁可我还是原来那个三不着两的小坏蛋。

乔茜最后伸手给了我一个拥抱,“起哥,我不喜欢这样的你。虽然每个人都要成长,但是你的成长让我觉得很难过。”

高三后来那两个月是我见过的乔茜哭的最多的时间段,她为我哭,为自己哭,也为莫名的青春期哭。

我看着她哭,顺势给她递了两张纸巾。

后来我想,大概我对青春的认识,就是在这样一种茫然而无措的状态中开始的。

三月生日过完之后,我正式踏入了18岁的成人世界。

我爸大出血,给我送了颗钻石。

乔茜给我亲手织了双手套,彭楚越送了本书给我。

两天后,我接到了一个国外寄来的包裹。

没有署名,也没有只言片语,包裹里是块不起眼的石头。

虽然我大概已经猜到这包裹是谁送的,但是我却一点都不明白他送块石头给我的用意。

我实在驽钝,不知道为什么要为块石头买张机票送到我这里来。

当然,我不知道寄件人的地址,也没法去询问寄件人的用意。

或者,即使我真的有办法面对寄件人,我想我也不会想要问他原因的。

……

展颜回来了。

在我参加完高三的学业考试后,距离正式高考前的两周。

在国外这两年,她出落的更加明艳了。

长发剪短,做了造型,穿了条剪裁精良的无袖洋装。端的是名媛淑女气质。

相较而言,我想我是悲剧的。用乔茜的话说,我莫名进了大牢,整个就透着股腐朽老化的气息。

在她的描述下,我想自己可以对比老大叔了。

所以在展颜回家之后约我喝咖啡时,我给拒绝了。

但是,她竟然在第二天直接来了我家。

我妈并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宿怨,热情的迎了她进来。

在我妈离开我房间后,我从试卷上抬了眼看她,“你找我什么事?”

展颜微微笑了起来,“起哥,你变了。”

这话毕竟不是她头一个说,我妈,乔茜都说过。

我默然,不知道她这次来葫芦里卖什么药,也不慌乱,就只是那样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