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在祈照入住那天还送来了几张符纸,说是辟邪用的。那几张符纸现在还贴在祈照家里,没撕下来。
来福看见林栖十分激动,拴狗绳都无法阻止它似的,一个劲地要往前扑。阿姨看林栖应该是个极其爱干净的孩子,被狗扑了大概会不高兴,便铆足了力才将来福拉住了。
“祈照有没有说他去哪了?”林栖问,视线一直落在来福身上,但他没有想要伸手去摸摸对方的意思,只是一直站在来福马上就能够到的位置,就那么站着。
“这倒是没有。”房东阿姨说,“不过祈照突然交了一整年的租金,还把狗抱下来了,他倒是有说如果有人来找的话,就把狗和房子钥匙交给他。”
最后房东阿姨还补了一句:“不过你这来的也太迟了吧,到今年七月底房子就到期了,我都不知道祈照还会不会回来。”
她说着,把拴狗绳交到林栖手上。
一年的租金,狗和钥匙。
林栖皱了皱眉,他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自嘲混着些许悲伤。
所以祈照是认定了他会找过来是吧。
还真是什么都被他料中了。
来福虽然兴奋,却意外地克制住了,没有扑在他的身上,也没有做出奇怪的动作,只是睁着一双圆溜溜的乌黑大眼睛,抬着一张笑脸望着他。
它看起来很高兴,眼里仿佛有水光,林栖却有几分茫然。
直到房东阿姨把祈照房子的钥匙交给林栖的时候,林栖才幡然醒悟过来——祈照撒谎了。
“林栖,我们分手吧。我不喜欢你了。”这句几乎日日夜夜萦绕在林栖耳畔的话就是个谎言。
他确定祈照提出分手不是因为不喜欢,他也能够确定祈照的离开是早有准备的计划,而分手或许就是祈照计划中的一部分。
为什么呢?是什么原因让他一定要分手呢?如果真遇上什么事的话,为什么就不能两个人一起解决呢!?
想着想着,林栖硬生生憋出了一股火。
他气得要死,一方面在自己过了好几个月才发现这些端倪,另一方面他在气祈照,那个二百五,竟然什么都不说。
现在细细回想起来,祈照之前做的那些事早就隐隐有了离开的迹象,那时候在公交车上,他很认真地问对方:“你在想什么呢祈照,还是说,你要做什么?”
当问出这个问题时,林栖就仿佛猜到了什么,只是后来被祈照的流氓话一语堵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