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
“我不知道。”
时砚睁开眼,偏头看着温予白,他今日因为喝酒的关系,脸没那么苍白,有了些许血色,像是热血上头一样,偏偏还一副得意的表情,垂着眼笑看她。
“因为你刚才主动亲了我。”
他好得瑟,而且是明目张胆的得瑟,温予白觉得他像个考了四十分回家还特别美的大傻子。
“就因为这个?”
“啊!”时砚梗了梗脖子,“就因为这个,不行?”
温予白受不了他这样。
“我给你两拳信不信。”
时砚瞬间蔫下来:“老婆,我错了。”
他趴在她颈窝里,右手环上她的腰,好像撒娇。
疯了吧?这是真喝醉了。
温予白推了推他脑袋:“你起来。”
时砚抱了一会儿,突然抬头,一本正经:“你怎么不反驳我?”
“反驳什么?”
时砚道:“以前我喊你老婆,你都要反驳。”
温予白一顿,脸发热,眼睛往别处瞥:“你喜欢喊就喊呗……”
“真的!”时砚坐起来,大声问,吓了温予白一跳。
温予白咝了一声,他马上老实,敬了个军礼:“知道了,老婆!”
温予白看他诚惶诚恐内样,嫌弃的同时,又想笑,她真的不善于表达,起码相较于时砚来说,她太吝啬她的感情了。
抬起手摸了摸时砚的后脑,时砚顿住不动,任她抚摸,眼神迷离中带着侬情爱意,温予白透过发丝摸到他的伤疤,新伤,还会痒,他缩了缩脖子。
温予白突然想到那天那个风雪夜。
差点成为她一生中最大的遗憾。
“时砚。”
时砚抬眸:“嗯?”
温予白看着他道:“跨年那天你送我到楼下,我回头时,你亲了我,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