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意外看到了去年阮幼青的杂志采访。画面里黑西装的年轻人沉静地看着镜头,颇有些年轻有为的味道,只是眼神比起小时候也没太多不同,依旧清澈明亮。
“这是……”唐荼指了指角落。
那是一张褪了些许颜色的旧照片,照片里的阮幼青只有5,6岁的样子,眼瞳黑亮,穿着干干净净的小t恤,正张着嘴被另一个人的手喂什么零食。虽然那只小手的主人只有背影入境,不过像这样纤细的手一定属于他童年里唯一的玩伴。
“怎么没有你们俩的正面合照。”唐荼用指尖隔着玻璃板擦了擦照片里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颊。
“原本也没照过几张,大概都被外公撕碎扔掉了吧。”阮幼青抬起头皱皱眉,用指关节压住他的嘴唇:“不要咬。”
“阮幼青。”对方忽然叫自己的全名,而后转身望向那两扇窗子,“是哪个。”
“什么是哪个?”他没听明白,更不知这句话里的酸味从何而来。
唐荼背光盯着他,身后的窗外晚霞烧的正热烈,将他的轮廓描上一层毛茸茸的橘色,像一只心怀叵测的野猫站在高处俯视他:“你写作业的窗台是哪个。”
这问题来的突兀,阮幼青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依旧答道:“两个都写过。不过大多数时候是在桌子上。”
唐荼独自走到窗前,静静站了一会儿,侧头看他的时候,眼眸中精光一闪,幽幽问道:“我是在问,你跟江霁蓝接吻的是哪边。”
“……左边。”
他终于明白对方来这里的意图,于是将椅子推回原位,踱步到窗前,望着那双被夕阳映成琥珀色的眼眸,而后倾身贴过去。
这栋楼里没有暖气,不开工的时候办公室里有些阴冷,唐荼的嘴唇舔上去就像一只刚从冷藏室里取出的水果软糖,沁凉光滑有弹性,轻轻咬下去立刻又可以恢复原状。
一吻结束,他直起身用目光询问对方是否满意,没想到唐荼并不满足于这样短暂又温存的调情,在他松开嘴巴之后,立刻揪住他的领子又吻回来,且丝毫不因在公共场合而含糊。
那双柔软的唇与他细细研磨,舌尖轻慢勾缠,吻得层层深入。
对方甚至主动将风衣扣解开,将阮幼青的手臂扯到他温暖的衣服里。习惯作祟,阮幼青的手掌很自然的按住他的后脊,那只蝴蝶栖息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