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阮幼青出于礼貌还是好好跟对方打了招呼。
“也,没有很久吧……”对方语气有些别扭。
江霁蓝站在车尾,边安排司机帮唐荼提行李边冲秦晓然念道:“晓然,行李箱你拿上去啊,他们飞十几个小时很辛苦的。”
“他们是商务舱,就是躺着睡了一路过来的呗。”秦晓然嘴上不情不愿,却依旧从阮幼青和唐荼手中夺过了行李箱拉杆。
“我自己……”唐荼话音未落就被打断。
“我来吧,省的我怠慢了幼青老师,某人借题发挥嫌我的不是。”说完他拖着箱子转身就走。
“你!”江霁蓝尴尬地冲他们笑笑,“别理他。不知道在闹什么。”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阮幼青心下好笑,却也没说话。他终于知道唐荼先前说的那个会“介意”的人是谁,看样子这两人没什么实质性进展。
晚餐依旧是他们四个在江霁蓝家吃的,前半程江霁蓝与唐荼一边吃东西一边讨论艺术展的细节,阮幼青和秦晓然安静地听,安静地吃。
“幼青,等一下拿点水果下去吃吧,酒和芝士要不要?”江霁蓝饭量很小,大半程只说话不动筷子,才吃完看了一下手机就起身往厨房走,“明早你们也不用早起,唐荼如果不爱喝粥的话,我让厨师送两个蟹腿肉三明治下去吧!”他晃晃手机,“刚刚空运到的澳洲雪蟹。”
“可以了。”一整晚没怎么开口的秦晓然终于拧起了眉头,起身将他按回了座位上,“你别操那么多心行么。人家未必需要你。”
“晓然!你怎么回事……”江霁蓝一愣,继而冷下了脸,眼见原本和乐融融的气氛急转直下。
“他吃我醋。”阮幼青答得干脆。他实在不太理解秦晓然这股别扭劲儿,像个在占地盘的大型犬,警惕又充满失落感。
明明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何必这样不坦诚。
“……咳咳咳。”唐荼好像呛到了茶,忙偏过头用餐布捂住嘴巴,闷声咳嗽。
紧接着餐厅里展开了一段诡异的空白。
江霁蓝拿起了白瓷勺子低头把玩,秦晓然坐在旁边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唐荼总算止住了咳嗽,默默给阮幼青使了个眼色,起身告别:“剩下的问题我们明天下午去展览场地再继续讨论吧。我和幼青先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