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啊!”
“我啊,以前是留洋学生?,主攻器械。后来留在国外给人当教授,把从白人那学来的东西,又原封不动教给那群白人。后来我回国,是想把这些知识带回来,因为我们的国家需要。”
“你还是没说你为什么会?做衣服!”
“别着急啊,我正在说。”秦照月声音还是平和温柔。
“在海外的那段日子,我想念祖国,想念故乡,就?开始自己制作一些常服、唐装和旗袍,给设计院的假人模特穿。这些人摆了一屋子,我进去,就?有?种回国的错觉。这些假人还差点?被以为是学校闹鬼,后来我就?只会?宿舍里做了。”
“原来是这样……”
秦照月看她一眼,“你会?觉得我奇怪吗?”
“为什么奇怪?”争气坦然道,“缺什么补什么。”
没想过还能被这样解读,秦照月笑着摇摇头,“你啊,一板一眼的,就?像那个?小蒸汽机。这名?字也确实适合你。争气,蒸汽。”
争气问:“什么是蒸汽机?”
“等我做完这件旗袍,就?教你。”
“好。”
争气乖乖地等着,看着秦照月的侧脸,他专注起来的神情?,总是让她感觉无?法挪开眼。
她想,他教自己的时候那么温柔,教那些洋人的时候也一样温柔吗?
她有?些羡慕他的学生?。
不知不觉间?,一件旗袍就?车制完毕。
“试一下?”秦照月将裙子递给她。
争气接了,当场就?要脱衣服试穿,被秦照月清嗓子的咳嗽声提醒,才意识到——
男女有?别!
她马上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
她先前没穿过旗袍,跟着拉链斗智斗勇了半天。
等她重新回到书房时,秦照月已经从书架上取了几本书,刚要从梯子下来。
他抬眼,刚好看到进门?的争气,险些没注意脚下,要踏空一阶掉下去。
因为争气年纪小,他没有?选择艳丽的颜色,清清淡淡的粉白,笼着少女微微起伏的曲线,勾勒着她的轮廓,看起来甜美又娇俏。
争气平时活得大大咧咧,秦照月一直把她当小孩,此时换了旗袍,他才清楚地认识到——
她确实是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