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连子爵的规格都不愿意,三两件茅草棚,其实也不是住不得人。
毕竟,三皇子怜惜的那些寒士,很多连茅草棚都没得住呢。
当时三皇子年纪不大,势力比较单薄。虽然也有官员为他说话,但却总是被人轻而易举就化解了。
闹到最后,三皇子只能吃下暗亏。用逼仄的府邸,换了些贫寒文人间的佳名。
也正是因为府邸比较窄,那个小厮随便晃了晃,不知不觉就晃到了后门。
现在是外面菜农来送货的时辰,后门已经被打开了,厨房的管事婆子等的心焦:“怎么还不来啊!这刘菜头是不想干了?”
一听她这话,那小厮立刻脸上堆笑,讨好的凑过来:“李妈妈,怎么是您亲自在这儿等啊?”
李妈妈斜瞥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哼了声:“是你小子啊,不去当差,跑这来闲打什么屁。”
小厮摸摸头,一脸憨厚:“今儿轮休,这不是看妈妈在这吃冷风,心疼您,想来帮帮忙嘛。”
李妈妈没撑住露出个笑,她指着小厮笑骂:“就你会说话,有这功夫不去讨好主子,倒是来跟老娘作妖。行吧,你就帮我在这儿等着,要是能落个三瓜俩枣,也不算白忙活。”
小厮笑得更开心了,他殷勤的把李妈妈一直送到路口。
等他再回到后门。巷口就晃悠出辆牛车,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坐在前头赶车,后面是堆得高高的菜垛子。
过了半响,三皇子府的后门被重新关上,那个老头架着牛车,慢悠悠的离开了巷子,朝着出城的方向去了。
许是很难得才能入城,老头一路上东张西望,似乎看什么都很新鲜。
等牛车行经一家布店,老头停下牛车犹豫了会,最后还是拎着不离身的布袋,畏畏缩缩的走进去。
过了会,老头心满意足的抱着靛青色的布匹,笑眯眯的回到牛车,重新开始赶路。
布店对面的酒楼里,一个眉清目秀,身形修长的青年沿着楼梯上了楼。他恭敬的停在一处厢房外。
“咚咚咚。”
“进来。”屋内响起一道清越的男声。
甲九推开门,走到苏幕和夏侯遮的桌子旁,弯腰呈上一份信笺。
“主子,消息已经核对过了,无误。”
夏侯遮接过信,先递给了苏幕,等他看完了才重新拿过来,一目十行的去浏览。
“三皇子府里有密道……”苏幕抚摸下巴:“他府邸太小,但又不好意思重修。修点地下室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他们说的“蚕”是什么?没听说三皇子那边有人在做绸缎的生意啊。”
甲九笑笑:“公子您想的太简单了,他可不止修了“点”地下室。据探子说,他摸了好几天,到现在都还没摸清楚呢。”
苏幕讶然:“三皇子府邸附近的都是那些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