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是真的?”
曲月楼摇头道:“如无十分的把握,我也不会对你提及此事,平白叫你多费心思。”她想了想,又安慰道,“不过,你也不必太过焦心,我总觉得,他们杀你一次不成,短时间内,不会动手第二次,也不会有别的什么动作。
所以,你们中原的皇帝,还是有喘息之机的。为今之计,就是你快点养好身体,然后回到西南军营,免得有心之人趁此机会,接管西南大军,到时候……万一他们与邪修为伍,里应外合,那才是真的大难临头了!”
“我明白。”苏澜清点点头,又为难道,“只是现在我有伤在身,莫说写字,就是站起来都成问题。”
曲月楼一笑道:“这个,我有办法!”说着,她从身侧的布袋里取出一面琉璃镜,又伸手,戳了下苏澜清的伤口,戳出一滴血,滴在镜面上。
不多时,平静的镜面就如沸腾的湖面,漾起水波,待水波渐渐平静下来,镜面中就换了个场景。
苏澜清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惊:“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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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长宴最近脾气见长。说起来真不能怪他,他年少登基,身边的亲信寥寥无几,要不是靠皇姐和苏澜清内外顶着,只怕用不了几年就要被宗族那群老狐狸撕了个干净。是以,叶长宴对苏澜清是相当信任的。
苏澜清早些年东奔西跑地忙于战事,直到近几年,朝中终于培养出几个不错的将军,才收起心神在西南扎根,打算长期抵御南蛮。
好不容易战事告一段落,苏澜清有了空闲时间回京,还没待几天呢,就被那群老狐狸算计着走人。叶长宴心里能舒服才怪!
皇帝心里不舒坦,底下的人就更别舒坦。他不能光明正大治罪,却能暗地里使绊子。
这些年来,叶长宴手中势力渐渐壮大,那些老人也慢慢收敛了心思,不再跟他硬碰硬,明面上彼此倒是相安无事。可实际上,依然是波涛暗涌。
得到皇帝的授意,御史大夫三天之内告了好几个人,还生怕对方死不绝,连证据都拿出来了,直接封死了后路!
皇帝原本只打算给予小惩,让他们看清楚自己的状况,别有事没事找不痛快,没想到御史大夫呈上来的证据凿凿,一桩桩一件件都不能算是「小事」——更有甚者,竟与外敌勾结,意图谋反!
叶长宴气得两眼发黑,不顾朝中大臣劝阻,定要彻查,但凡有劝告的,无论身份地位,一律按谋逆处理。
不过短短数日,不少重臣纷纷入狱,朝堂内外人人自危,没人胆敢在这个时候忤逆皇帝触他的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