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清:“……”还能这样算账的吗?
但是转念一想,小姑娘虽说满嘴歪理,但现实情况也确实如此。
身为西南军统帅,苏澜清太能干了,大事小事基本不假人手,能自己处理的就不会交给别人,导致西南军上上下下没有人能接替他成为主心骨——哪怕是暂时的也不行。
苏澜清为难地挠挠头,苦笑道:“没办法,你也知道的,当年……”
当年今上被迫上位,外有强敌虎视眈眈,内有反臣步步紧逼,他若是不把西南军牢牢抓在手里,只怕早就尸骨无存了。
小姑娘鼓鼓脸颊,看上去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但她也不是没听说过当今圣上登基那几年发生的事。因此,再怎么生气也只能一个人憋着。
“好了小祖宗,别气了。”苏澜清好笑地瞧着她鼓起来的脸,手有点儿痒,他咳了一声,扭开脸,低头轻笑道,“你前几日不还说,想见见九烟楼的楼主吗?可巧了,他今天下午就到。”
“真的?!”小姑娘眼睛一亮,惊喜地问道。
“嗯,刚刚来的消息,说他下午就到。”苏澜清点头,给她看那封飞鸽传书。
小姑娘心满意足,非常大方地放过了在军营里等待挨打的那群兵油子。
——
被人惦记了很多天的九烟楼楼主现在很不好过。他没想到西陇和淄川完全是两个天气,明明在淄川还是有晴有雨的,一进了西陇,就终日被湿气笼罩。
他感觉倒还好,只辛苦了沈烟,水土不服,上吐下泻了几日也不见好。
“你这……”身子也太弱了吧?顾妆成咽下后半句话,伸手抚了抚对方的后背,心疼地换了句话,“要不你还是回京?镇南侯府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不。”
“你病还没好,万一再加重了可怎么办?听话!”顾妆成表情严肃起来还是很可怕的。
偏偏沈烟不吃这一套:“我、不。”
“呃……”这天没法聊了!顾妆成气结,又心疼又恼怒,可看着沈烟苍白的脸,还是心疼更多一点。
行吧,看在他生病的份上……九烟楼楼主憋屈地想,身体非常诚实地先一步动了起来,把人抱在怀里搂好,嘴上却还不依不饶着,“那说好了,再难受了可不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