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别怕,在这儿就跟在自己家一样,放轻松点,我是你舅舅,不是大老虎,不吃人。”
东阳大公主:“……”
皇后:“……”
叶芳萍:“……”
您是在哄小孩子吗?
作为被「哄」的那个孩子,叶芳萍表示非常为难。他回头看了眼大公主,后者对着他轻轻点了点头,他才暗中松了口气,从善如流地顺着皇帝的力道坐下,且改口笑道:“多谢舅舅。”
叶长宴一听,果然高兴,拉着他们母子说了好久的家常话:“对了,宫里御膳房最近新来了个御厨,做的一手松鼠鱼!皇姐,你和萍儿中午就别走了,留在宫里陪我和梓童一起用膳吧!”
“好。”大公主在这种事情上从来不驳自己弟弟的面子。
这时,皇后亲亲热热地笑道:“那可好,正巧了,前一阵儿储秀坊的宫女送来了几个花样,皇姐陪我去瞧瞧,选几个给萍儿做衣裳!”
“他小孩子家家的,何必浪费好布料?”大公主笑道,“他要去打打杀杀,再好的花样穿到身上都是白搭!赏他两匹粗布就行了!”
叶芳萍苦笑着摸摸鼻子,乖乖任由自己亲娘毒舌。
皇后左右看看,忙道:“瞧皇姐说的,萍儿生得这么好看,怎么能穿粗布做的衣裳呢?皇姐就陪我去看看吧——”
皇帝也笑着搭腔道:“对,梓童前几天就在为难,该送什么礼物给外甥。这几个花样是她千挑万选出来的,皇姐就别推辞了!”
大公主本来也只是玩笑话,帝后二人都这么说了,她再推辞就是不识好歹了。
更何况,她也知道弟弟和儿子有要事相商,当下松了口,对皇后柔柔一笑:“罢了罢了,就你惯会撒娇!走吧,我陪皇后去瞧瞧。”
皇后喜不自胜。两人拜别皇帝,手挽着手,亲亲热热地走了。
两个女人一走,屋子里就显得安静许多。皇帝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了。
他疲惫地抬眼看向叶芳萍,苦笑道:“若不是万不得已,我还真不想在这个时候看到你。”
叶芳萍抿抿嘴角,从椅子上起身跪下,沉声道:“陛下,臣不仅仅东阳长公主之子、是您的外甥,更是大襄的少平郡王。臣既受此恩宠,自然是要回报陛下的。您有什么为难的事,尽管交给臣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