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信任自己的军师,不怕他的背叛。况且,就算他的军师真的背叛了,他也有自信能够成功突围,反败为胜。因此,由他来描述战场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说完后,他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看向眉头不展的曲月楼,见她一副为难的模样,心里下意识一咯噔:“怎么?”
曲月楼叹了口气摇摇头,抬起眼来,颇有几分小心翼翼的味道:“你……你们想听实话,还是好话?”
苏澜清心里更没底了,像揣了一面鼓,此刻扑通扑通敲个不停。军师连忙接过话头:“这……有区别吗?”
“怎么说……”曲月楼挠挠头,“好话就是,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办法的。”
但是……苏澜清心里接道。
“但是……”果然!“方法很难。”
她是这么说的,书房里除了苏澜清,其他人都松了口气。军师的坐姿都轻松了不少:“无妨无妨,只要有现行的法子,再难也能克服。曲前辈,您说。”
被看上去能当自己叔伯的男人喊前辈,不管多久都不是很习惯。小姑娘摸摸鼻子,吞吞吐吐地又看了一眼苏澜清。
镇南侯从她表情里看出来一丝为难,但事关重大,有法子总比没希望好,便开口道:“你想到什么办法就说吧,说出来大家伙商量商量也好。”
曲月楼这才点点头,实话实说道:“实不相瞒,依照阿清所说的情况,我想到了两种情况。第一种,他们并不是「活人」,而是被人制成了傀儡,但是据我所知,能将活人做成傀儡的,除了牵丝谢氏,再没有谁有如此本事了。”
然而,谢氏已灭门多年,唯一的后裔还是个不精手艺只懂打仗的镇南侯;
唯一的传人早就另辟蹊径闻名天下,牵丝术估计这辈子都不想再用了!
至于有没有别的旁支后代,曲月楼暂时还没有发现,不过不排除是否有人阴差阳错得到了牵丝术的修炼方法,用在了战场上面。
“那另一种情况呢?”苏澜清对此不置可否,问道。
曲月楼又摸了摸鼻子,这下她看上去有些难过:“如果不是牵丝术,那么……或许是苗疆蛊虫作祟了。”
苏澜清眉眼一动,不可置信地看向她,结果得到了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