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荇动作一顿:“啊?”
顾妆成解释道:“这种事情,本来就是靠他自己振作起来的……我问你,如果,把苏澜清换成你,把曲月楼换成芳萍,我现在来劝你,你能听得进去?”
贺知荇:……
贺知荇:“不能。”
顾妆成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人了:“行了,苏小芩的事情我会找机会告诉烟儿的,九烟楼里的八十暗影你现在就可以去随意调遣,不过关于苏澜清的事情,我劝你一句,不要多管闲事。”
贺知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那我就不多呆了,宫里就剩下芳萍一个,我可不放心!”说罢,急匆匆地走了。
顾妆成站在原地叹了口气,慢条斯理地拆开了信封,展开信纸,一目十行地看了下去。
方才贺知荇只是说了个大概,除了苏澜清外,并未提到他人,想来是没有什么危险。
不过涉及到云妆阁和流光剑阁两大门派的后代弟子,少不得顾妆成要躲上心一二。
果然,信就是祁云亭写的。先是问了皇帝安,随后又问了京中长辈安好,报过平安之后,才一五一十地将西南近一个月之内发生的事细细描述了一遍。
期间,南蛮多次进军来犯,多亏镇南侯御下有方,南蛮非但没有得逞,还损兵折将,想来要不了多久就该退兵了。
祁云亭倒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只在信中一笔带过有关曲月楼的事,只说镇南侯有个知己不久前亡故,近来思虑颇重,恐于身体有碍,只不过他身为晚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命军医大夫开了药膳方子多加调养。
最后,信中还提到,等战事平定,镇南侯便会进京面圣,详情届时再提。
顾妆成收起信,想了想,转身去了书房,提笔写下一封回信,叫来人,叮嘱道:“用最快的加急送到西南军中祁云亭手里,一定要亲手交给他!”
“属下明白,请楼主放心!”那人连忙应道,接过信后,脚步匆匆地离去。
南蛮败得太快了,快得有些不正常,祁云亭等人年纪小,怕是看不出其中猫腻;
苏澜清因为曲月楼的死深受打击,光是抵御外敌来犯已经耗尽了他的全部心神;
至于西南军中其他人……或许他们看出来了,只不过不能确定。否则,也不会由着祁云亭写出这样自信的信来。
顾妆成抿抿嘴角,觉得自己其实应当往西南也派几个信得过的前去坐镇,一来可以威慑南蛮,二来可以帮衬西南军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