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芝很认真地跟他说:“因为如果下次发生什么很严重的事情,你还这么不紧不慢的话,后果是非常严重的。你来自云妆阁,应当知道面对重大事务,沈阁主是如何处理的吧?”
这个……宋念眼神游移了一下。他倒是没有亲自见识过,但是他的义父——
宋阁闲暇时光提起过一两句,大抵就是不近人情铁面无私恨不得一息之内得到全部消息!
宋念原先不是很明白,但听了祁云芝的话后,隐隐约约摸着了一点边际。
他将义父的话和祁云芝的话都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最后坚定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祁云芝看他一眼,笑着摸摸他的脑袋道:“好了,知道你知道了,不用这么严肃,给师兄看见了,还当我是在欺负你呢!”
宋念一张小脸儿绷得紧紧的,闻言也松了下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傻笑了一下。
两个少年人嘴上说着话,瞧着不紧不慢的,脚下的动作倒是不含糊,两个人四条腿,硬生生跑出了两匹马的架势。
等他们一面拌着嘴一面赶到城外,找到了祁云亭和苏澜清后,才诧异地发现,那两个人都衣衫褴褛狼狈不堪,一个脸上多了一对熊猫眼,一个脖子上多了好几道血痕,身上也都滚了一地的泥浆!
祁云芝跑得快,见状一口气险些没缓过来:“师师师兄?!”
祁云亭抹了把脖子,手上的泥就沾到了伤口,他也毫不在意,看到祁云芝也只是惊了一瞬,就很快平静下来:“你怎么来了?”
他看了一眼同样目瞪口呆的宋念,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还带着小念?”
“宋念说你手里拿着一打信出城来找侯爷……”祁云芝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听到问话下意识回答了一句,接着很快惊醒,跳着脚冲上去,拉着他家师兄的袖子去看他的伤,“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师兄你这是……你们是打起来了吗?怎么回事?”
另一边,宋念也顶着苏澜清杀人的视线,硬着头皮凑了过去,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白帕子递了过去,轻声道:“那个……侯爷,您……您擦擦脸?”
他不是很敢跟苏澜清说话,他觉得镇南侯平日里阴沉着脸很难接近的样子,能站在他跟前递给他一张手帕让他擦擦脸上的灰尘估计都用了这辈子所有的勇气了!
苏澜清沉着脸,瞪了他一会儿,不情愿地接过帕子,顺手擦了把脸,再低头一看,脸顿时更黑了——只见雪白的帕子瞬间被染成了泥浆色!
祁云亭安慰着自家大惊小怪的师弟:“没事没事,只是切磋一下,我都没敢用灵力打他!”
“你还想用灵力?!”祁云芝又倒抽一口冷气,此时此刻真的很想大逆不道一次,揪着他师兄的领子晃荡晃荡,看看能不能把他脑子里的水晃荡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这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师兄,不能干那种欺师灭祖的混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