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晗磊说:“正找着。哦——那花送女朋友的。”那很可能就是展潼。
邢卓笑而不语,从后走过时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畔从某个单间出来,外面就剩谢晗磊一个人,还多次看他。
没等江畔开口,他便问:“没开车来是吧,那一起去停车场。”
以为是谢晗磊要捎自己一段路,江畔取了行李便跟着下了停车场。
“找着了。”谢晗磊指着一辆滑出停车位的帕拉梅拉,“那应该就是邢卓的车。过去吧。你看我干嘛?不是你们在飞机上说好他顺路送你?邢卓才让我带你过来。”
“滴滴”,那辆黑色汽车开到了他们面前,邢卓坐在车内说:“上车了,江畔。”
江畔说:“不用。”
邢卓问:“生气了?”
从地下开出的帕拉梅拉日光下有银闪,而豪车后座一束花,一个绷着脸的美人。
邢卓回方向盘时,回头在江畔脸上看了一秒,“江畔你赶回家做什么?”
江畔凝视着窗外,吐出两个字:“剪发。”
“别剪了,再剪就是剃度了。”
江畔勾起抹嘲笑。
邢卓也笑笑。
江畔短发,像古寺外墙上的那种新红,特别艳,也特别不可侵犯。
邢卓起了坏癖,不时透过后视镜看后方,问:“江畔你看这花好看吗?”
江畔皱起了眉头,“送谁的?”
邢卓此时的表情像天生丽质的孔雀,“刚刚在厕所没听到吗?”
江畔伸手摸过那些铃花一粒一粒的花骨朵,“女朋友?准备骗婚了?”
“不骗也结过。”邢卓表情瞬变,“你要去告诉她我二婚吗?”
江畔道:“告诉她你还有个人后叫爸爸的儿子。”
邢卓说:“叫爸爸才能爽。”
江畔收回手在膝上握成了拳,“你还要不要脸?”
邢卓清淡承认:“我不要脸,你要脸,和前夫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