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好起来了,又好像没有。
吃过酒店的早餐,邢卓把准备出门的江畔按在卫生间门后,压低声音说:“万一你出了什么事,你有想过……我,我们们儿子怎么办吗?”
江畔铁了心要做一件事,根本没那么容易被劝动,也不信邢卓的危言耸听,只是邢卓的话让他气红了脸。
邢卓没想真的惹他生气,又说:“你放心,事情交给我,我也不会报复江滨。”他只是要确保不让江畔被牵连进去,“你们家能用钱打通的关系,一样能打通。”
江畔诧异道:“你是想帮他?”
邢卓没有那种善良,只是对江畔说:“如果你心软了,我这里倒是有些东西,让他不被人卖得那么惨。”
江畔摇头,“我清楚他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昨天做的那一切,也不是只为了让他尝那么一点苦头。”
这次轮到邢卓微惊。他总是低估了江畔。
江畔趁机拿开他的手,拿不动 。
“松手。”
邢卓看看镜子里他们此时的样子,又转头看江畔,“亲一次吧,就一次。”
听到意想不到的话,江畔微微睁大眼睛。
他们刚刚不是在说江滨、在那些说数不尽的麻烦吗?
邢卓低下头,鼻尖和江畔轻轻碰在一起,掠过香气,嘴唇重叠在一起,吮吸。
一个缠绵的吻结束,江畔靠在邢卓胸口,感受到他的呼吸又沉又慢,又在耳鸣声里,听到邢卓客气说:“谢谢。”
江畔耳际通红,忍无可忍地推开这个混蛋。
江亦江亚都要趴地板上从门缝里找江畔,大人们终于走出卫生间。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个大人给他们穿上外套,带他们坐上小汽车,去了一个漂亮的房子。
邢卓开了门,“进去玩,里面有你们的礼物。”
江畔站在门口,迟迟没动。他很难不怀疑,邢卓不是蓄谋已久。
邢卓说:“这里你熟悉,可以带他们在附近好好玩。里面也很干净,就我住过。”
江畔冷淡地问:“没带过人回来么?”
“没有。”邢卓脸上泛起阴影,“我真没别人。就邢乐怡来帮我看过家,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们家一直就我回国的时候有人住。”
江畔将他看着,并没说话。
在焦急的等待中,邢卓的心都要抽筋了。
江畔终于转过头,好似无声叹了一口气,抬腿迈进了暌违已久的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