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掩嘴一笑,暧昧的眼神看向王妃,继而快步的退了下去。
“你为什幺要遣退她?”科柴心站了起来。
“因为我有话对妳说。”耶律酆扯笑,缓步走近她。
“你不要靠近我。”柴心提防地望着他,就怕他靠太近,会让她更加心猿意马,忘了自己的坚持。
“好。”耶律酆点点头,双手抱胸道:“想不想去看看庭香红?”
“庭香红!”她眸子一亮,自从上回看过它之后,她就没再见过它了,是真的好想它呀!
“我猜妳一定没有忘了它,那走吧!”他轻轻漾开嘴角,眸底流转的炫目的紫色光彩。
“哼!”她被他这一暗讽,脸儿倏地转为潮红,羞怯地朝外头奔去。
到了外头花庭处,她蹲在那儿笑望着它们,就听见他说:“瞧见没,它们长得这幺好,可见我是代替它们的主人很尽责的照顾着。”
“主人?”
“就是妳呀!”
“我?”她动容地笑了笑,“谢谢你,只要我在的时候,一定会尽职照顾好它们,绝不让它们凋零。”
“什幺叫作妳在的时候?”他眸子一紧,直瞅着她,“我要妳知道妳这辈子永远都得守在我身边。”
“是吗?”她愣了一下,声音突然飘浮走调,“很多事真的很难笃定是这样便是这样,很多意外会让人措手不及。”
“妳是在暗示什幺?”耶律酆激动地握住她的手,那张俊美的容颜彷似魔鬼般慑人。
她回以一抹笑,“我没有暗示什幺?你怎幺那幺敏感,难道你对每个女人都是这幺观察入微?”
“不是,我只对一个女人。”他板起脸色,“一个让我神魂颠倒,让我知道这世上真有“情爱”两个字的女人。”
科柴心别开脸,怕自己软化在他这几句话中。
“我已经没有其它女人了。”他瞇起眸,“当初中京遭到叛变攻击时,她们全都跑得一个不剩。”
“哦!”她一听,居然大笑起来,还对他俏皮地眨眨眼,“原来就是因为这样,你才突然跑去找我喔!”
“妳胡说什幺。”这女人以为他除了她之外,真的找不到其它女人陪伴吗?
真……真是气死他了!
“我说对了是不?不要老羞成怒,从小我就常听见有关君主的传说。”她托腮一笑,“那传说可没一样是好的。”
“妳倒说来听听。”他拧起眉。
“风流、残暴、独裁、自私。”她回头望着他,“喂!你看来还真像这种君主,一点儿意思也没有,我好累……要回去睡觉了。”
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她便往回走。可耶律酆再也受不了地追上她,用力箝住她的手腕就往帐里拉。
“你又要做什幺?”她惊恐地瞪着他。
“我要唤回妳的记忆。”耶律酆将她推抵在桌案上,望着她微带惧意的眸光,“别怕,妳是我妻子,我会很温柔的。”
“我不要……”她不希望他再度拿出身为男人的优势压制她。
“不要也不行。”他俯身吮住她的唇。
科柴心的小嘴轻呼,气息已瞬间乱了,想推拒的力道根本提不上来,她因为羞愤而落了泪,“不要,你走开──”
耶律酆假装没听见她低哑的泣语,已被欲望驾驭了理智,可就在他的热唇再次攫住她的小嘴时,那湿滑泛咸的味道才激得他猛然醒悟。
老天,他在做什幺?
说好要让她出于真心接纳自己,他怎幺可以用强的呢!
耶律酆痛楚地闭上眼,慢慢放开她,瘖痖地喊道:“我不该这样,原谅我吧?”
他凝睇着她的泪容,却得不到的她宽容的神色,于是又重叹口气,“妳休息吧!我先离开了。”
科柴心泪眼蒙眬地望着他离去的萧索背影,心在瞬间也像被千刀万剐般难受……
内心的矛盾让她有种说不出的苦涩,却又不知该如何抒发。老天爷,祢说我该怎幺办呢?
※※※
午后,柴心趁塔丽儿返乡,偷偷将手上的外袍上的虎纹给完工了。
看着它,她的心情不禁跟着空洞了,再三天便是耶律酆的生辰,而她送得出手吗?
这一送出,不就代表着她仍记得他,可是不送,又白耗了那幺多的时日与心力,还真是有点儿不甘心呢!
将它藏进五斗柜底层后,她走到窗外,突觉屋外的天色突然阴暗了下来。
该不会是要下寒雨了吧?
猛地,她想起在花庭中的庭香红,它虽怕旱,但更怕寒雨呀!于是,她飞快地奔出王帐来到花庭,试着将它们一株株给搬到有遮掩的空地上。
可是,就在她搬了不过三分之一的时候,天空已飘起细雨,她只好淋着雨辛苦的搬运着。
但天公似乎不作美,不一会儿,细雨骤转为狂雨,连给她一个喘息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