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阳嘴角勾勒出一撇淡淡的笑痕,闇沉的眸子掠过一抹邪气兴味,使劲儿扣住她的腰推倒她,瞬间从上而下攻占进她的体内──
“啊──”
姬雅满足地一喊,狂乱地摇着脑袋,两只手紧紧地握着他结实的上臂,表情可是如痴如醉……
耳听着她发出的阵阵娇喘,与左阳亢奋的激狂声,蝶雨紧缩在墙角,愈抖愈厉害,整个人宛如槁木死灰般,也完全忘了她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她忍不住喃喃念道﹕“你还记得允诺过我什么吗?”
左阳忽然停住动作,欲火狂野的俊脸上勾起一抹魅惑的笑纹,“哦!我允过你什么吗?”
“心……你的心……”说出这个字的同时,蝶雨的泪水又再一次夺眶而出,她只觉得她的心已一片片的斑驳、剥落,再也拼凑不全了。
“我有这么允诺过你吗?”他嗓音阴柔地反问。
姬雅不依地将柳眉一皱,直摇着他的身躯说﹕“别理她嘛!快点啊──”她等不及地催促着。
“忍一忍,我有话问她。”左阳索性伸出手拧起姬雅的胸,暂时堵住她抱怨的嘴。
“我似乎想起来,好象真的有那回事了。”他冷眼凝注着蝶雨的背影说。
“如今你想起与否已经无所谓了。”她闭上眼,只能任凝在眼眶的泪任意滑落。
“你这是什么意思?”左阳身躯一颤,双手同时离开姬雅的胸,专注地看着蝶雨。
“我就要回家了,你我已不再有任何关系。”她拧着心,逼迫自己断了这份情念。
回家!
这两个字霍然点醒了她来此的目的……
对了,爹──爹还要那支千年人参呢!
她鼓起最大的勇气赫然站起,走出屏风,语气急促地说﹕“听说你有一支千年人参,能不能……能不能送给我?”
她故意将眼前那副暧昧淫浪的画面撇于脑后,专注地看着他。
他扯开笑容,英挺的脸庞漫上一抹慵懒的邪气,“我是有这种东西,但它可是价值不菲,你又凭借什么,认为我会给你呢?”
蝶雨呼吸紧抽,听他说出这番残忍的话,身子禁不住一阵虚软,往后退了数步──
左阳见她差一步就到了楼梯口,紧张得正欲起身阻止她再盲目退后,哪知道却被姬雅给硬是拉住!
蝶雨痛心地看着这一切,就在危险边际她突然停住脚步,伤心欲绝地说﹕“求你……我爹需要它来救命……如果你答应拿它救我爹,我愿意这辈子做牛做马来服侍你……”
“谁要你的一辈子?你的一辈子哪配得上千年人参,给我滚──”姬雅却先左阳一步说。
“住口!我的事不用你主张。”左阳立即喝止她。
姬雅见他居然维护起蝶雨,双手更用力地拉住他,还坏心肠地对蝶雨说﹕“别躲得那么远,如果你再靠近一点,看着我们表演,那我就让左阳把那个什么千年人参送给你,怎么样?”
说着,她还不停摇摆着下身,蓄意引诱着左阳──
蝶雨紧闭上眼,已全然放弃欲转身离开。
左阳眼看她就要踏空,猛然使出全力挥开了姬雅的纠缠,“别动,小心──”
“别过来──你好狠……居然见死不救……”蝶雨拭了拭泪,紧咬着唇说。
“我没见死下救,你听我说──”左阳亟欲解释,猛然上前一步。
他这个动作却惊得蝶雨往后一挪,却没注意到身后已是楼梯口,因而踩了空,当着他的面狠狠地摔了下去──
“蝶雨……”
当她被疼痛击昏了神志,隐约听见左阳激狂地叫着她的名字,但她告诉自己那么紧张带懮的声音不可能是他……不可能是他……
※※※
清月高挂,寒蝉凄鸣。
“雨阁”的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数名仆婢匆忙的进出着,每个人的脸上皆布满了仓皇的神色。
相较于屋外寒冻的天气,屋内的温度正不断的升高着。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叫你们把炭火烧旺点没听见吗?这屋子里真是见鬼的冷!”周婶沙哑威严的声音先是命令着,而后又转向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女子,温柔地开口,“蝶雨姑娘,你别担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蝶雨浑身虚弱的躺在床上,一双大眼无神的睁着。
她没听到周婶安慰的话,也没听见仆婢们在屋内走动的声音,此刻的她,脑中净是一片空白,她完完全全无法思考,只感觉到下体一直有股热流不断的涌出、涌出……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为什么她会觉得心酸得疼?
她的身体也是空空的、飘飘的,好象正在失去什么似的。
是她的生命吗?
“蝶雨姑娘,你要振作点,孩子没了可以再生,你千万要撑下去啊!”周婶声音哽咽的说。
孩子?
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