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你快放开我,皇上知情是不会饶过你的。”
绯影用尽吃奶的气力反抗着,不过武士出身的陆尔,身形本就庞大,怎是娇小[奇][书][网]的她抵制得了的。
就这样,她又叫又嚷的还是被他给带进房里,压缚在床。
“皇上算什么?等我掌握大权,就得看看是谁怕谁了?”他激狂大笑着,“再说他也说了,会把妳赐给我,那我又干嘛要等他下旨呢?”
听他这么说,她赫然想起那日早晨所偷听到祁烨与溘达之间的谈话,难不成他真打算夺取政权?!
“你……你不会成功的。”她咬着牙,不肯罢休的挥拳抵抗着,“大清王朝不会落入你这种人手上。”
“别这么说,等妳跟了我,而我坐上皇位时,看妳还会不会说这种话?”陆尔瞇起眼,“知道吗?我曾深爱过皇太后,看妳穿着她曾穿过的衣裳,那模样还真像极了她。”
“可我不是。”绯影被他紧紧压住双手,动弹不得只能用一双利眸冷冷对注着他。
“我知道,但妳比她更美,我是要定妳了。”他俯身要吻她,绯影用力踢开他,他一个踉跄倒退数步,一不小心衣襟内滑出一只金牌。
他拿起一看,马上将它扔在柜上,跟着又扑向她……
绯影一面抗拒、一面看着那只金牌,心想着祁烨急着想得到它,而整个大清江山的维护似乎也得靠它了,她一定要拿到手。
“滚开……救命……救命……”她不停大声呼救,但是没人听见,她泪流满面,身子到处都是抵御的疼。
怎么办?她就快没力气了!
她的衣襟被撕开,露出了一截抹胸,此时陆尔眼睛发亮,正想俯身的瞬间,身后大门却“碰”一声被推开。
陆尔回头一看,竟是溘达!“好家伙,你居然坏了我的好事。”
“皇上临时决定出发,要我去请绯影姑娘,绕了府邸一大圈,没想到她会在您房里?”溘达沉声说道。
绯影赶紧溜下床,泪眼婆娑地将衣裳拉好,趁他俩敌对之际连忙冲出屋,在经过五斗柜时她不忘将那只金牌给藏入衣内。
她想,此刻的她已无脸再回宫了,何不离开,永远的离开皇上、离开不属于她的深宫内苑。
回到房里,她换上衣服,拎起包袱正欲离开,却见祁烨正站在门口等着她。
绯影呆滞地看着他,没想到他还会在她面前现身,以为他觅得新人早忘了她这个旧人了。
“找了妳好久,原来妳爬进了那老家伙的房间了。”他半合上眼,说话的语调虽轻,但威胁性十足。
“我没有,是他……是他请丫鬟带我到偏厅谈话,哪知道会是去他……他房里。”他那误解的眼神,看来好恐怖。
“他请丫鬟带妳去,妳就去吗?”虽然溘达已回报,告诉他绯影是被强迫的,可是祁烨就是气不过。
“你……不可理喻。”她闪过他,就要离开。
“妳要去哪儿?”祁烨横身一挡。
“到我该去的地方。”天下之大,的确没有她可容身的地方。尽管如此,她还是得走。
“妳以为妳走得了?”他肆笑出声。
“留我做什么?我只是多余的。”她多情的水眸,幽幽的凝上他的俊脸,企图将他的影像永远留驻心底。
“妳也太看不起自己了,原有的傲气呢?”他用力扣住她的肩,“我没答应让妳走,妳一辈子都不能走,现在就跟我回宫。”
“放开我,你这么做又跟陆尔有什么不同?”绯影含着泪,冷睇着他倨傲的背影。
他凝住脚步,转首笑望着她,“是没什么不同,唯有的不同是……妳不会喊救命,这表示妳也享受其中。”
这番话就像带刺的鞭,直鞭笞着她的心,让她更难熬了,“你只是喜欢享受戏弄我的过程,根本不需要我,让我走吧!”
“时间到了,我自然会让妳走。”
直到府门外头,绯影已看见马车停在那儿,溘达已在车边候着。
见到溘达,祁烨又问:“刚才我忘了问你,陆尔人呢?”
“属下将他锁在他房里,问题是在他身上我怎么也找不到那只金牌。”溘达恭谨地回答道:“况且他掌有兵权,属下不能杀他,只怕群起抗变。”
“该死!”他拳头紧紧一握,“回宫再说。”
上了马车,祁烨心事重重的闭着眼,绯影知道他心底正想着那只金牌,但她现在不想给他,要给,也要拿它当离去的条件。
“妳又不说话了?”再度张开眼,他看见的又是她望着窗外发愣的谜样神情,“还在打主意离开?”
“嗯。”她没否认。
“妳尽管想吧!到最后妳会发现不过是白费力气而已。”祁烨扬起了嘴角,对她更是不想放手。
经过一天的车程,天色渐沉,宛似水墨画般,一道道的向天空泼了去,掩去了霞光、掩去了昏红,更掩去了绯影心里头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