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玉簟舟话里威胁的意思起了作用,那些缺席的官员虽然个个都丧着个脸,但却一个不落的都来了。
不过这其中,只有杨钰一人乖乖行了礼后才重新坐会位置上。
而其他人,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冲着玉簟舟随意的拱拱手。甚至一句话也没开口便立刻坐下了。
看着这样的情景,玉簟舟的神色没有一点变化。仍就把玩着手里的空茶杯,整个大殿上除了被子在木桌上转动所发出的声音外,一片寂静。
直到终于有人没忍住,先一步开口道:“老夫今日告病,玉大人却非要将尔等叫到这儿来。难道作为尚书就可以目中无人了吗!”
话音未落,便立刻有人接话道:“我等的官职虽不及大人,但个个都是自前朝起便在工部的老人了。我们所屯过得水,架过得桥,可比你看见过的还多!”
杨钰根本来不及阻止他们的作死行为,只能放下自己想要阻拦的手。
默默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既然他们要去送死,又关他什么事呢。这群老家伙平时就喜欢倚老卖老,谁也管不了。
既然这样的话,这次让他们跌个跟头兴许还能长点记性,也算是好事了。
想通这,他把头埋得更低了。两个老司长见他这样,恨铁不成钢的正想开口。
位置上的玉簟舟这时却突然开口道:“各位大人既然对治水如此驾轻就熟,那这次晋城水患又为何没早早地就预料到呢?”
水部司司长一拍桌子!直接站起身来对玉簟舟骂道:“你这是胡搅蛮缠!我等只会治水,又不是那东海龙王,怎会预料什么时候会出现水患呢?!小儿狂妄,休得胡言!”
听着他气急败坏的话,玉簟舟只是继续淡淡道:“为何不能预料?我大燕境内幅员辽阔,水量充足。预洪、防洪、抗洪这三者皆是缺一不可。”
“工部设立如此之久,各位大人也是自诩对治水褪洪了如指掌。那又为何会造成晋城的局面?为何没有建立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洪水检测系统呢?这难道不是诸位的无能、无用、无才吗?”
他的语气仍就平静,却充满了审问的意味。下方坐着的那几位司长顺时间哑口无言,其中一个脸都憋红了,却硬是没吐出一个字来!
好不容易终于有人开了口,却也只憋出一句:“你说得容易,你有什么办法?!”
其他司长也如同找到主心骨似的,纷纷攀着这跟绳子往上爬。
“是啊!你若是有办法,便说出来啊!”“你若现在就能给我等说出个方法来,我等以后必定唯命是从!”
目的达到了。
玉簟舟微微嘴角微微勾起,他缓缓起身走下了主位,一直走到各司长的跟前,才停了下来。
只见他双唇轻启,带着淡淡笑意道:“既然各位大人想要方法,我玉某人又怎能让诸位失望。”
他看向门外,轻唤了声:“言玉,把我让你带的东西呈上来。”
门外的言玉看着他家公子被这群人如此欺负,早就按耐不住想要进来了!
若不是来之前公子吩咐过,除非玉簟舟要求,他不能随意进去。他早就冲进去给这群倚老卖老,报团欺人的东西好看了!
言玉抱着那东西,直直的步入殿中。有个司长站在他面前,他硬是从他身边跨过。走过时胳膊肘还打在了那人身上。“你!”那位司长正想开口教训他。玉簟舟却接过言玉手上的东西,先他一步开口道:“刘大人实在不好意思,我家言玉年少无知。”
“只是这孩子看不得我受欺负,冒犯了您,还请见谅。既然东西拿来了,不若我们先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