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砚正要向街边的的一个老叟出手。
倏地!一道剑光闪过,君砚忙将手收了回来才免过了这一击。
那把剑势如星痕,剑体通盈。一剑可破天地穿日月,所以此剑名为——月痕。
这是玉簟舟的随身佩剑,尤其到了他这种修为。轻易绝不拔剑,看见他出剑的基本没有活口。
如今,师尊竟然拿月痕来对付他了。
君砚眼神阴翳,看向来人,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轻嗤道:“怎么,师尊想取我的命?”
收回破天,玉簟舟立在远处。仙姿绰约,清冷出尘,说出的话也同样清冷:“你我早已不是师徒,尔等魔修为祸人间,必除之!”
最后一句话说完,玉簟舟微微抬眸,冷漠的眼神直直扫过君砚,不留丝毫情面。
这样的神色也如利剑般直直刺进他的心脏,君砚嘴角的笑意变得癫狂。
“好,我这条命本就是您救的,师尊若是要取便来吧。”
说罢拿起血刃直冲玉簟舟而来,玉簟舟手中的月痕轻轻一抬接住了这一击。
打着打着,君砚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本以为自己突破到如此修为,且手中的武器乃是血刃。
可跟玉簟舟真正打起来,就恍若被猫逗弄的老鼠般。处处受限,完全落于下风。
若是玉簟舟是要直接取他的命还好,可这样不上不下让他既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却又不直接动手实在是一种侮辱。
偏是周围的人完全看不出他的恶劣,只能看见自己不敌落于下风。
一旁血逍面具下的脸都有些凝重,他不是不知道玉簟舟乃千年难遇的修真天才。
可前些年试探之时虽是厉害,比起他们魔族之王巅峰时期也不过打个平手。
哪像现在,拥有王族血脉的君砚在他手下无任何还手之力。
眼看着君砚愈来愈落得下风,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现在死在这里。
拼着重伤的代价,血逍忙发动周身所有力量召唤出一道血雾凝成的屏障。
冲到正在争斗的两人面前,拉着君砚的手便立刻消失在原地。
玉簟舟划破屏障,眼前已空无一人。
将月痕收入鞘中,他闭眼凝神了一瞬,不一会便察觉到了他们的位置。
血逍已经带着君砚回到魔域了,照如今的情况,君砚怕是得忙活好一阵才能收服魔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