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急坏了卫亚汉,眼看彩儿的脸儿愈来愈阒沉、生命力愈来愈薄弱,他的心亦沉入谷底。
“真没有人可以医治她?”
面前的人全都摇头。
“该死的!”卫亚汉猛一拍桌,激动不已地说:“那为什么当初彩儿就能医治我?她这么年轻,医术竟比你们都好,你们惭不惭愧?”
“閰帝恕罪!”众大夫全都跪了下来。
“你们--”他们一副束手无策的表情,让卫亚汉更是气愤难抑,“滚!全都给我滚出去!”
“谢……谢閰帝!”众人如同听见大赦令般,赶紧逃离。
“简易!”卫亚汉赫然减道。
“属下在!”
“当初彩儿交给你的药方子还留着吗?”
“由于每天的药材都不尽相同,而那几天大伙儿为了閰帝又乱的……药方子交给御膳房煎煮后,属下就没再拿回来了。”
“你--你怎么这么大意?该死!”卫亚汉深吸了一口气。
“属下是该死!”简易脑袋垂得低低的,抬都不敢抬。
猛地,卫亚汉想起一件事。既然他食用过那些药材,体内应该含还有那些药效……幸运的话,说不定他可以救彩儿一命。
想着、想着,他便急急道:“快!快拿只空碗来!”
“閰帝,您要做什么?”简易不明白。
“少废话!拿来就是了!”
“是……”简易立刻走到一侧的案桌,拿来一只空碗。
卫亚汉一把拿过来,顺势拔起简易佩挂在身侧的利刃,并在简易措手不及下用力划下自己的手臂!
“閰帝!”简易惊呼一声!
就见卫亚汉将滴落的鲜血全流进碗里,直到满满一碗,他才撕下衣摆随意包扎伤口。
接着,他抱起彩儿,将碗中的鲜血徐徐地灌进她嘴里。
“閰帝,这么做是……”简易好奇地问道。
“没办法中的办法了,试着将我血中的药物让她服下,希望这么做对她有点儿帮助。”卫亚汉蹙眉道。
简易听在耳里,可是酸在心里。跟随在閰帝身边多年,他还是头一次见閰帝对一个女子如此深情表露;他不禁向上苍祈求,希望彩儿快快醒过来。
一整碗的血慢慢灌入彩儿喉中后,卫亚汉才松了一口气,但接下来的等待就更加让人揪心难捱了。
“彩儿,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你一定要醒来,一定要好起来!”他紧紧的握住她的小手,触碰着上头的伤痕与新茧,心头又是一紧揪。
眼看时间缓缓流逝,彩儿脸上的沉儿也有了好转的迹象,这个发现让卫亚汉欣喜若狂!
“简易,看见没?彩儿的脸色好像没这么黑了!”卫亚汉激动地抓住简易的手。
“是啊!虽然还是暗沉,可总比刚刚的炭色好多了!”简易也高兴的说。
“你走下去吧!我一个人守着她,我有预感,今晚她定会清醒。”卫亚汉的目光胶着在彩儿那张纤美小脸上。
“属下知道这时候要您歇着,您一定不肯,属下就先退下了。”对怹行礼后,简易才离开。
卫亚汉紧握住彩儿的手,深情款款地说:“你非得这么闭着眼不说话吗?知不知道我等你多久了?”
他揉了揉眉心,郁闷的捶捶后颈,真担心他的方法是无效的。
见她睡得这么沉,他站起身,走到后院中深深呼吸,藉以抚平急躁的心情。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折磨我?为什么?难道是惩罚我的不专吗?可我乃一国之君,拥有几个女人并不为过,不是吗?”
“可是…………为何少了彩儿,我竟有一种失去了全部的痛苦?”颓丧着脑袋扪心自问,甚至有一种念头,那就是他只想留下她,其他人他都不要。
※※※※※※※※※※※※※※※※※※※※※※
趁卫亚汉出去喘一口气时,研、琉两个女人却以送膳食为由进入了他的寝宫。
“閰帝不在,真是天赐的大好时机!”琉玉笑着说。
“那还不快一点儿,若是他回来了,那可就糟了!”妍小意催促道。
于是,两人双双步进内室,妍小意看着彩儿,从腰间抽出匕首,眼中闪烁着狠戾邪恶的光芒,正欲刺之际,彩儿竟然转过身子。
瞧见彩儿那张黑暗沉的脸色时,两个女人顿时吓得惊声尖叫!
“啊--”
在庭院中的卫亚汉听闻声响,立刻跑了进来,所看见的就是妍小意高举匕首的情景!
“该死的!你做什么?”
瞬间,他单脚勾起身旁的雕花椅子,微微一使劲,椅子便往那两个女人身上砸过去!
登时,妍、琉两女被椅子弹飞得老远!
卫亚汉扬声呼来侍卫,“为什么让她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