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请问皇上我可过关了?”路维阳丝毫不以为件地问道。
“你!你胆子忒大。”皇上捻须大笑。
“皇阿玛,你就快说嘛!”宁羽格格可急了。
“你这丫头,哪有女孩子像你那么不害臊的?”皇后不禁脱了她一眼。“放心吧!你皇阿玛已有意招他为皇额驸了。”
“皇额驸?!”路维阳倒没出现多大的喜悦,唯一欣慰的是他已能正式拥有宁羽格格,不用再躲躲藏藏、偷鸡摸狗了。
“维阳,你听见没,还不谢谢皇阿玛、皇额娘。”宁羽格格赶紧拉着他下跪。
他眉一扬,却端起架子道:“多谢皇阿玛、皇额娘成全。但我并不想冠上‘皇额驸’这个头衔,我这回只是带宁羽回来稍住数日,之后就要带她回劲云赛了。请皇阿玛成全。”
“你说什么?你还要回去当你的山寨头子!还要小羽去当押塞夫人?”皇上原来沾满笑意的脸上,瞬间变了脸色。
“皇阿玛,维阳已经在慕连山组成一个劲云庄,他们不再干抢劫的事,准备自力更生。”宁羽格格连忙替他说话。
“哦——宁羽,你的意思呢?”
“当然嫁夫随夫呷!”她垂着小脸,羞怯靦腆地说。
“可是皇额娘不放心你去受苦啊!”皇后着急的道。
“我不会受苦啦!维阳会对我很好。阳,你说对不对?”她搂紧地的肩,一点也不避讳地在爹娘面前对他投怀送抱。
路维阳放在她腰际的手也顺势收紧,眸带犀炯,“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担保,绝不会让她受委屈。皇上……皇阿玛与皇额娘尽可放心。”
“那……不行!我不放心。这样好了,咱们玩个游戏,如果你赢了,自然可将宁羽带走,但是额驸这个头衔说什么你也要永远扛在身上。或你输了,就得乖乖陪着小羽待在宫里一辈子,你说如何?”
皇上心念一转,突然玩兴大起。他自认这乡村野夫定是个庸才之辈,只会一些拳脚功夫,如果与之比较脑力,当然是他赢定了。
路维阳顿了一会儿,犹豫片刻,并接收到宁羽鼓励的眼神后,才凝出一丝冷笑,“小婿接受。只是不知这游戏是?”
“棋技。”
“皇额娘,他们已经进去棋房几天了?”
宁羽格格伸了个懒腰,无聊地倚在后花园凉亭内,与皇后正在聊天喝茶。
“三天整。”皇后无所谓地嗑着瓜子。
“老天!难道那么久了还没分出胜负吗?”宁羽格格叹了一口气,足足二天没瞧见心上人,还真是难捱呀!
“早就分出了。”皇后偷偷窃笑了声。
“什么?早就分出了!谁赢啊?”
“你猜呢?”
宁羽格格歪着头,露出一副可爱的神采道:“应该是皇阿玛吧!他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耶!”随即她鼻儿一皱,“那就惨了,维阳不愿意待在宫里,如果输了,他就必须锁在这儿一辈子,他一定会烦透的。”
皇后掬了一杯茉莉淡茶轻呷了一口,并未说话。
“也不对,既然是阿玛赢定了,那他们干嘛关在里头那么久?真是急死人了。”
宁羽格格气极地不停敲打着石桌面,还配合著规律的叹息声。
“你错了!”皇后突然的一句话止任宁羽格格的呻吟声。
“错了?”
“是你皇阿玛输了。而且输得极惨,至今总共下了一百多场棋局,他连连败北,”
“什么?”宁羽格格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以往都是那些大臣让着是上,让他自以为自己的棋技是天下第一,但你那个额驸是天生直性子,连一步都不肯诈败。你定阿玛又不服气,非得扳回一城不可。”’
皇后笑意盎然地,但宁羽格格可就不轻松了。
“那我得等到什么时候啊?”她懊恼地哀叹了一声。
“不用太久。你皇阿玛的茶水里我已命人加了些月挂,可放松心神,他可能已快撑不住了。”说到这儿,皇后突然站起,“其实你皇阿玛私下向我透露,他愈来愈欣赏维阳了,我看我也得尽快去筹备喜事了。”
她转向宁羽格格,轻拍她的肩,慈蔼地道:“以后不住在宫中,可不能再乱发小孩子脾气了,懂吗?”
“我知道。”宁羽格格点点头。
皇后这才安心地对她宠溺一笑后转身离开。
“羽儿…”
蓦然,远远地她看见了三日未见的情郎,正在此曲桥那头对她招手呼唤。
她也兴高采烈地对他咧唇大喊:“阳——”
皇额娘说得没错,他终于摆脱了她那位可爱的皇阿玛的纠缠,而她美丽的人生也正要开始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