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意是,你要刀干什么?
“我切蛋糕,这个蛋糕太大了,就不打包了,直接分给大家。”她指指面前的巨型红丝绒天鹅蛋糕,温柔的笑意更深。
又看过一眼陈逸绅,那人正翘着二郎腿,双手随意地叠在身前。察觉到李央的目光,他侧过头来,微点了一下头。
“好的,沈小姐。”李央道。
两分钟后,他拿来一个未拆封的塑料刀。
不是那种像削水果一样的刀,而是空心三角形状的,只有一侧有不算太锋利的锯齿,另一侧则平滑的,可以把切好的蛋糕铲起来的塑料刀。
这个刀没有那么锋利。
老板,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迅速地把塑料刀递过去,李央火速离开现场,并在胸前比个十字架。
天神保佑。
保佑继承这家店的是个和陈逸绅一样,从不拖欠工资的好老板。
“陈逸绅。”目光转移到对面坐着的人身上,沈知遥不及眼底的笑意,依旧浓的假惺惺。
她微扬起头,看着她自己选的找揍男人,手上则慢速拨开塑料包装:“我很喜欢这个惊喜,这个蛋糕,还有你。”
话音刚落,已经拿在手里的塑料刀,已经脱离手心。
狠狠地扎在大白天鹅的屁股上。
那天,蛋糕很大,圆的就像天上的太阳。
天鹅也很白,像沈知遥纯洁无害的内心一样。
蛋糕,是比平时店里的小蛋糕,大了二十多号的生日蛋糕。
餐具,是被比小叉子,大了二十多号的蛋糕刀。
但不变的是,戳上去的位置,和力道。
“我太爱你了,陈逸绅,”她叹气,“你逃,我追,你和这只天鹅一样,插翅难飞。”
刚好再度经过,不相信自己耳朵的李央:???
“我感受到了你炽热的爱,”陈逸绅点头,“李央,再放一边《喀秋莎》。”
那天,沈知遥终于明白,抖音体的成功复刻,并不是毫无道理。
因为那日下午,她用三句话,让陈逸绅给她放了18遍《喀秋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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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遥的下午,过得浑浑噩噩。
一直到晚上下班,她的脑内,都是挥之不去的“喀秋莎”。
“怎么感觉你自从买咖啡回来,眼睛就有些呆滞?”下午出去和甲方商谈方案的霍燃,用手背贴上沈知遥的脑袋,“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