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寅抿唇笑着。
“当然。”
“其实妳看来真的不像十五岁,虽然有时想法很天真,但有时又心思细腻。”瞇起眸,他说出内心感受。
“那外表呢?”她菱口微颤地问道。
“很美……虽然不能说倾国倾城,但我喜欢妳的味道,即使妳的外表成熟了些,但这一点也不影响妳的美。”
他的话让她心口微微泛过暖意,“那我知道了。”
“这个给妳。”突然,他从腰间掏出一只锦盒,轻放在她手中。
“这是?”她抬起小脸。
“打开看看。”
瑞珠小心地将锦盒打开,发现是一只金戒指,顿时一愕。
“这是我额娘生前留下来的,她交代得将它送给她无缘见到的媳妇,现在我将它送给妳,代表我的心意。”他的话语柔柔软软的,好窝心。
瑞珠眼眶又湿了,“我……我真能拿吗?”
“妳真傻。”他索性拿出戒指,套在她的指上,“太好了,刚刚好,这么一来妳就是我的人了,在成亲之前可不准妳拿下来。”
她心窝一热,泪水流得更凶了,“寅……”
“妳真是个泪人儿,我从没想过一个女人可以有那么多泪水。”他心疼地揽紧她娇柔的身子,明显感受到她身子的抖意。
怎么了?为何她这阵子会变得这么脆弱呢?如果可以,他真想探进她心里,挖掘她内心的秘密。
“对了。”她想到什么,从腰际掏出一只香包。
“这是?”
“端午就要到了,听说这是汉人的习俗,所以就亲手缝制了一只香包给你。”
乔寅接过手,凑在鼻间一闻,“嗯……真香。”
她挥去眼泪笑说:“这是我听西湖畔那些妇人说的,西湖畔有种单可以拿来制香包,那香味非常持久且耐闻呢!”
他望着这只精致的香包,“这一定费了妳不少工夫?”
“只要你喜欢,这根本不算什么。”她甜美一笑,“来,我帮你戴上。”
这时仆人端来午膳,乔寅立即为她斟上一杯酒,“敬妳,不过妳浅酌就行。”
“嗯。”她敛下满腹心酸,笑着喝了这杯酒。
但愿她与他的情缘不是这么浅,他对她的爱够深够重,能盖过她的过错。
※※※
自从乔寅带着瑞珠离开苏州之后,和陆王爷便主动搬来督史府坐镇,让府邸的下人们各个正襟危坐,深怕做错事、说错话,毕竟督史虽然严厉但还讲理,可王爷就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不容易应付呀!
尤其得知复史·亚禄那老家伙就要来找格格了,他更是霸占住这地方,怎么也不肯离开。
“你们通知贝勒爷了没?他到底回不回来?”和陆王爷眼看日子一天天逼近,却不见乔寅的影子,脾气又犯了。
“禀王爷,小的早就派人去请爷回来了。”总管无奈道。
“算了。”突然他又问:“知不知道复史·亚禄哪时候会到?”
“小的已经派探子去调查,应该马上会有消息回来。”总管恭谨回答。
“推托之词。”坦达一甩手,严厉地说。
总管缩紧脖子,就不知王爷还要数落些什么了。唉……爷儿呀!您就快点回来解救我们吧!
不一会儿,外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总管往外头一探,是他派出去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查的怎么样了?复史王爷何时会到?”他急问。
“他们已经进苏州城了。”探子说。
“什么?”和陆王爷震惊地站起,跟着咧开嘴说:“好,来就来,看他敢用什么脸来见我?”
“王爷,您可别冲动呀!爷不在,若出了事,他会怪罪于我的。”总管赶紧劝阻,任谁都能看得出王爷的复仇之心。
“他若怪你,我挺你总行了吧!”
就在这时候,门房来报,“王爷,外头有位北京来的王爷要见您。”
“哈……他终于来了,唤他进来。”坦达捻须大笑,对一旁的下人道:“你们全部退下。”
“是。”总管眼看事情似乎要闹大了,便赶紧退下去想法子。
须臾,亚禄步进大厅,当看见坐在王位上的昔日同袍,若有所感地道:“老大哥,你这几年可好呀?”
“老大哥?!”坦达瞇起眸,望着与他一样已有了年岁的亚禄,“现在女儿在我手上才叫我老大哥,已经太迟了。”
“你误会我二十年了。”亚禄感叹地说:“这些年来我找了你几次,是你不肯见我。”
“我见你做什么,让你取笑我笨吗?”
“当年我之所以对皇上这么说是有原因的。”亚禄上前,“老大哥,你仔细听我说分明行吗?”
“为何你那时候不说?”坦达怒问。
“我事后找你就是要向你解释,但几次登门都被你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