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她到底是谁?”
“与你无关吧?”他总有些隐私,并不想事事向他禀告。
“我看她一定是个不知检点的女人,半夜三更进一个男人的房里,成何体统!”坦达猛一甩袖。
“阿玛,我是个男人,和女人在夜里温存有什么不对?!”他微扬起下巴睥睨着他。
“你这孩子,珞妍可是位格格,你不能得罪她呀!”坦达捺着性子劝道:“你若娶了她,对未来有很大的帮助。”
“阿玛,这些年来孩儿全是靠自己才挣到这地位的,从不屑攀权附贵。”他目光湛冷地瞅着他。
“你--简直不受教!”坦达气得浑身发抖,“还有那个小婢女,你该不会还一直念着她吧?”
“对,我一直念着她,这样您满意了吧?”
“她该不会是将身子给了你吧?”坦达试问。
“阿玛!”他皱起一对剑眉。
“我就知道,你这孩子从小责任心就重,一定是因为对她心怀歉意才想负责是吧?”
“我对她负责是应该的。”当然其中还包含爱,只是他不想说这么多。
“既然只是责任,就给她一笔银两打发她走。”坦达瞇眼道:“复史王爷已修了信,命人快马送往紫禁城,请求皇上赐婚了。你该知道圣旨一下,你可就是人人称羡的驸马爷了。”
“您说什么?”乔寅吃了一惊,连忙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得赶紧派人去拦截呀!
“早在复史王爷来此的第二天就已送信出去,我想那封信也快到紫禁城了。”坦达一笑,“如此一来,我也可以沾沾光,风光的回北京城。”
乔寅脸上却没半点笑容,他重重的坐在桧木椅上。
“所以,以后别再招惹其它女人了,那只会害了你。”坦达也是爱子心切。
乔寅紧闭上双目,眼底覆上一层痛苦,整个人陷入沉晦之中。
“阿玛,您以为这样对我才是最好的?”他撇嘴肆笑。
“难道不是吗?”他不懂。
“算了,我还有公事要办,就不与您多聊了。”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开。
不知为什么,从他懂事开始似乎就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要把握当下,别重蹈覆辙。
这些年来这声音不时在他脑海里响起,可终究是哪种覆辙,他却怎么也厘不清。
如今重重的苦痛围绕着他,像是曾有的闷疼又一次的袭上他。老天,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他是哪里做错了?
“乔寅……”
坦达还想喊住他,可是他却冷然地挺直背脊,笔直地朝前定,完全不理会坦达的叫唤。
来到后院的乔寅,不经意瞟见在苗圃里栽种的瑞珠,看着她娇小的背影在烈日下卖力工作的模样,他满心的不舍。
他忍不住在她身后喊了声,“瑞珠。”
瑞珠身子一震,猛回头,当看见是乔寅时,心跳瞬漏了拍!这可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那感觉让她好悸动。
“寅!”她笑了,抬手挥了挥额上的汗,却将手上的泥沾上脸,让自己看来更加狼狈,可是她的笑容却灿烂无比。
“妳在做什么?”他瞇眼瞧着那块地。
“我在种菜,铁大娘说自个儿种的菜较新鲜。”她开心地说着,一点也不以为苦。
“何必这么麻烦?”他皱起眉。
“这些菜是专门为你种的,我一点也不觉得麻烦。”她虽是汗流浃背的,可还是笑得天真,“对了,我直想找机会谢谢你,可一直遇不上你。”
“有事吗?”
“前阵子你将铁大娘的房间换到另一边,房间舒适多了,我们都很感激你。”她笑开嘴。
“那没什么,妳先别忙了,到我书房一趟。”说着,他双眉轻锁地往书房的方向移步。
瑞珠直觉奇怪,赶紧将满是污泥的手在裙襬上擦了擦,尾随他前往书房。
到了书房门口,她停住脚步,“我身上满是泥,进去会弄脏你的书房,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别啰唆,快进来。”
瑞珠吓了跳,这才走了进去,在他的指示下坐下,
“我现在不想说话,只想看着妳。”乔寅半瞇着眼,直瞅着她瞧。
“看我!”她的小脸染上一层嫣红,害臊的移开视线,“你是在逗我吗?我有什么好看的?”
“妳真的很耐看。”
乔寅抿唇笑着,眼底却暗藏了抹无奈与愁绪。
瑞珠一眼就看出来了,“你是不是有心事?说出来会舒坦些。”
“心事!”他嗤笑,“我哪有什么心事。”
“真没事吗?不要瞒我,我看得出来,说出来好吗?”她担心地问。
“妳不要和其它人一样逼我行不行?”他瞇起眸,深吸了口气。
瑞珠脖子一缩,“好,我不逼你说,只静静的陪着你。”
“妳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