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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渔强压住心里的那股翻腾的情绪,语气并不是很好:“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

“是这样的,监狱最近会举办一个新年晚会,晚会后会有一个家属探访时间。你父亲在监狱表现得很好,他很想见你,你看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林渔说:“不能。还有其他的事吗?”

狱警说:“如果是时间问题,我们可以跟你老师沟通好,你可以放心去。”

“还有事吗?没有事,我挂了。”

狱警说:“是这样的。你父亲从入狱到现在都没有人来探视过他,我是觉得,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了,你父亲在狱里也积极表现,他跟你之前认识的不一样了,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林渔深呼吸:“我不会考虑,我巴不得他死在监狱里。”

“我没有父亲。”

“以后你们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也不要去打扰我姥姥了。谢谢。”

说完,林渔就挂掉了电话,狱警也没有再打电话过来。

他没有再听说过关于父亲的任何消息,自从他进了监狱,林渔就已经当做他死了一般,他不愿再想起这个人一次。

但没想到,时隔五年,在剧组的第二个月初,他再次接到了关于父亲的电话。

打电话的人是,当年负责他父亲林素证案子的律师张仲。林渔对过去那段时间的记忆模糊,他自报了名字之后,林渔一时没想起来他是谁。

张仲说:“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跟你说,关于你父亲的。”

林渔靠着化妆桌前站着,他刚给纪山野忙完化妆,身心疲乏。直觉上很不想听,因为他大概能预感到这不是个好消息。

为什么那件事已经结束那么多年了,为什么他都已经入狱了,还是会有事不断地纠缠自己。他拼命地想要抛下一切,大步往前走。可还是会有过去一直往后拉扯自己。

但张仲不知道他的内心想法,他自顾自地说着:“我前段时间了解到,你父亲给监狱那边递交了一次减刑申请书,你知道吗?”

林渔说:“我不知道。”

张仲说:“你父亲这些年在监狱得表现都很好,有很多次的立功表现,已经减刑三年了。这一次,他在监狱里检举了一个很大的贩毒团伙,又递交了一次减刑申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