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他又举起箭向吱吱刺过来。
这一次,李烨之直接挡在吱吱身前,由着范辙的刀锋没进胸前。
范辙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送了刀柄,“太子!”
李烨之面容平静,像干涸了的死水,“是孤贪图美色,误了国事。”
“孤是她的丈夫,她欠沧澜的,我来还,若是不够,”他握住刀柄朝身体里又没了两寸,“够吗?”
范辙,“太子!”
李烨之转身,将箭前方折断,平静看着吱吱,“上马”。
俩人共乘一骑,出了嘉谷关,吱吱转过身道,“你先处理一下伤口吧。”
李烨之拍开吱吱要触上她伤口的手,“不必你好心。”
吱吱转过身,“你回去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李烨之,“你这么想死在士子的手下吗?”
吱吱珉了珉唇瓣,她知道,李烨之是好意。范辙是肱股之臣,从不将自己的生死放在眼里。只要李烨之bbzl 离开,范辙还是会不遗余力的杀自己。
“东阳有接应我的人。”
国与国之间,是水和火,水火,注定不相融。
俩人一路再无话,只有马蹄声,风声响在耳边。
到了东阳,接应吱吱的人到了。
李烨之勒住缰绳,“算孤求你一件事,若是沧澜的国土丢失,别让婼羌的铁骑动百姓,他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吱吱手指屈了屈,“我答应你,我想让我的侍卫魂归婼羌,可以让我的人去带他们回来吗?”
李烨之,“孤没杀人如麻到连尸首都不给葬,孤会派人给你送过来的。”
吱吱,“好。”
吱吱下了马,朝前走,只听身后又传来李烨之冰冷的声音,“慕容檀,从这一刻起,我们至死不见。”
“你的东西还你。”
吱吱握着捡起那枚碧绿的戒指,第一次回头。
夕阳向晚,在李烨之金色的蟒袍上渡了一层淡金光泽,嫣红的血浸湿了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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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转过身,一口鲜血呕出来。
李烨之是撑着,她又何尝不是撑着?她早就受了内伤,昏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攥着侍从的肩膀,“去,告诉顾将军,让他攻下北疆之后,不要伤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