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当看到她还有一丝气息时,他松了口气,也是在这一瞬间,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这么的紧张。
再后来,盛北樾暂且保住了她的性命,可她伤得太重,仍是昏迷了三天三夜。
在这三天里,他整颗心都是飘着的,他从未有过这种感受,就好像整个人落入敌人布下的幻境里,一切都如此虚假,让他心里没个着落。
直到她睁开眼醒来的那一刻,他才恍然觉得自己落了地。
可他不想表现得那么明显,因此十七醒来的时候,便看见他只是平静地看向自己,并无任何惊讶之色。
穆野拥着怀里的人,第一次觉得自己似乎还有那么一丝幸运。
十七并不知道他此刻的心理活动,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情都太过紧张,这会儿她早已累得睡了过去。
于是阳光明媚的午后,两人一貂便在屋里睡起了惬意的午觉。
十七醒来的时候穆野已经不在了,只有一条貂睡在她的身边,让她吓了一跳。不过,那只貂看久了还是挺可爱的。
哦,穆野说它不是貂是玖引子,哎管他呢,长得像貂那就是貂了。
她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去洗了把脸,然后肚子饿了,便又去主峰的食堂弄了点饭吃。
之后她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去看过受伤的贾谊和赵钱,还有江逸,于是便又去看望了他们。
贾谊和赵钱都受了非常致命的伤,虽然醒得比她早,但至今仍不能下床,得静养。
而江逸呢,虽然受了重伤,但并非致命伤,他不到半日就醒来了,这会儿并不在房间内。
于是她便准备回夜合峰,可是没想到在半路上却遇见了云宓。
云宓看见她,愣了愣,又立马冷下脸来,转身就走。
十七忙将她叫住,跑了过去,“云宓,你这是去哪儿呀?”
“既然你来看江逸了,那就不用我了,当然是准备回去。”她自始至终也不看她一眼
十七知道她还在生气,便拉着她的手,哄道:“你别生气了,我知道你觉得他身份不明,怀疑他也是为了我好,怕我被骗。可是我必须得护着她,因为……因为他的身份其实我知道,他会法术这件事情我也知道。”
“你知道?”云宓转头看着他,震惊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瞒着他们也就算了,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我不是你的好朋友吗?”
“你是,你当然是!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啊,我不告诉你,当然也有我的苦衷,你能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