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这样……这样子比他答应接受她的感情还龌龊,他怎么能跟她发生这种事呢?
“不要推开我,我说过这只是我一厢情愿,你只要成全我的心愿就行了。”
“妡妡,别傻了,不行,真的不行。”
他掬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神望着她,“我如果真这么做,将会一辈子不原谅自己。”
“我已经这样了,你还不肯答应吗?”她心碎了。
“乖,听话。”他低头拾起衣服为她披上。
“好,我听你话穿上,等下就打电话去给我班上几个男同学。”她微微撇嘴,然后拿起电话。
“等等,妳这么晚打电话给他们做什么?”他赶紧按住她的手。
“他们都是追求过我的男人。”她扬眉看着他,“今天,我已决定把自己交出去,既然你嫌弃,那总会有人要的。”
“可恶!妳……妳就要这么作践自己?”他心头赫然窒住,怎么也不相信她真会这么做。
妡妡笑而不语,只是拿开他的手,继续按着号码。
“住手。”官尚臣受不了地推开她,并将电话线用力扯断,“妳是铁了心今天要把自己交出去是不是?”
“反正你不希罕,问那么多干嘛?”她别开脸。
“好,我要,我就收吧!既然要毁灭,就让我陪妳一块儿毁灭!”他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她像妓女似的四处打电话找男人,何况他对她不是不动心,而是强迫自己不能动心。
压抑久了,就像是个被过度施压的弹簧,一旦松开,它将跳得更高、更远。
此刻,他便带着火山爆发般的气势扑向她,一发不可收拾!
他用力吻住她的唇,品尝着她甜美的滋味,这味道可是他向往好久好久的,他又怎能让别的男人夺去?
妡妡噤住了呼吸,感受着他霸气中不失温柔的吻技……
这是他吗?那个从小就爱她、呵护着她的uncle?
不,他不是uncle,是她今生最爱、最爱的男人……
他的长舌与她的纠缠,并以成熟的男性魅力不停挑勾着她,妡妡顿觉浑身酥麻,强烈的暧昧氛围笼罩住她,感觉整个人下停的旋转……旋转……
她的呼吸凝住,身子轻轻发颤,就在他亲手为她解下上衣钮扣时,她内心的战栗竟比她方才自动宽衣解带还要厉害!
“妳好香……”此刻的官尚臣已不是她的uncle,而是她的男人,一个极尽所能取悦她的男人。
“我能不能喊你臣?”她哑声说。
“事已至此,当然可以了。”如今,他再说什么道德仁义的话都太虚伪了。
“臣……”她笑了,在双手抱住他的同时,他以一种无比温柔的速度占有了她的处子身。
“啊……”细碎的吶喊声,从她的小嘴里逸出,也就在这一剎那,她哭了……
他定住身,低头吮去她的泪痕,“为什么又哭了?”
“我说过我开心。”妡妡微笑着,“快给我,我要你——”
“那就如妳所愿。”
翻云覆雨中,他的汗水一颗颗落在她雪嫩的胸前,她媚眼如丝地望着他,直到双双跌进无尽的欲海狂澜中……
※※※
清晨,妡妡缓缓张开眼,望着官尚臣深邃的眉、眼、鼻,以及那动人、棱角分明的脸。
她的嘴角缓缓上扬,因为她终于可以摆脱身为他侄女的魔咒。
如今,她已是他的女人——他官尚臣的女人了。
可是,他并不爱她,她知道他爱的是像张华那样的成熟女人,而她只不过丢掉颜面与自尊,跟他讨来、求来、逼迫而来这一次的恩爱。
就不知他醒来后,会怎么怪她、骂她?
“臣,你会怪我要胁你吗?当我死心眼,就是非要爱你一次才甘愿。”她苦涩地抿紧唇。“但你放心,我并不会害你、限制你去爱谁,所以我走了。”她伸手想轻抚他的脸颊,但怕吵醒他,还是收回了手。
她微敛双眼,起身穿衣,但目光仍不舍得离开他。
“我真的要走了……不会再烦你了,你会想我吗?”她不舍地望着他的睡容,那俊帅的模样深深地刻进她心坎。
妡妡闭上眼,用力拭去眼角的泪水,再深情望了他一会儿后便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个屋子,还有……他。
渐渐地,天色已完全亮了,一道曙光洒进屋内,透过帘缝照在官尚臣的脸上。
他先是翻了个身,可突然想到什么似地猛然张开眼,再转过身却发现身旁空无一人!
剎那间,他愣了下,难道那场热欲缠绵只是他的一场春梦?
不,不可能,因为床上的斑斑血迹已证明了一切,可妡妡人呢?她究竟是跑哪儿去了?
买早餐?出去散心?
烦躁地迅速坐直身躯,用力搓了搓脸,让脑子清醒后,他再仔细想了想……不可能,这时候天气那么冷,她是该窝在他怀里,绝不会跑出去的。
起身穿衣,又进浴室冲洗一下,他告诉自己再等等,或许她真是出去买东西,马上就回来了。
等了一个多小时后,他的心渐渐凉了……
官尚臣忍不住打了妡妡的手机,一个冗长的等待后,却等到转接语音信箱的讯息。
该死!
接着他又打给亚娴。“喂,我是官尚臣,妳告诉我,妡妡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