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衍心领神会,语气平静地说:“先上去,这里说话不方便。”
图列斯基却精神一紧,立刻察觉到不对劲。上次,两人看到模糊阵符时可不是这样的反应,根本不在乎下水道又脏有乱也要瞧个清清楚楚。
眼前的态度说明新发现有问题。现在不直接挑破,恐怕是不愿意在昏暗脏乱的下水道中发生冲突,那不会是明智的选择。
十五分钟后,五个人回到地面,先卸下防护套装。
五个人,三对二,相距一米半站立着。
没了面具做掩饰,每个人脸上的神态一目了然。
“刚刚看的图案是新刻的。”
奉衍直截了当地说,“那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不懂行的人胡乱东拼西凑,搞出这样一个图案,它完全不符合基本法。”
见鬼的!
维卡真想嚎一嗓子,那种奇奇怪怪的图案居然也敢讲逻辑,但他没能理直气壮地反驳,
如果不是自编自导的欺骗,而真的是一次意外发现,他一定会大声质问是不是想赖账!来看过后竟然就不认账了?
“维卡、妥耶夫斯基,你们是怎么发现这个图案的?”
图列斯基已经暗生怀疑,联想到维卡下去时的走路速度不自觉变快,该不是他心虚的表现。
“还能怎么发现,就是在下水道里走着走着看到的。”
维卡边说边看向同伙,希望妥耶夫斯基快说点什么遮掩过去。此刻,却发现妥耶夫斯基的神情有点奇怪,神色飘忽地在偷瞄女出资人。
这是干什么?
首先排除一见钟情的滑稽猜测,这眼神绝对不是被爱神关照了,反而像是被死神关照了。
维卡猛地灵光一闪。
他懂了!现在被认定图案是假,那就别继续傻站着等对方拆穿是造假人是谁。当机立断,不如把心一横做票大的——近一年拦路打劫的事可不少。
维卡自问不贪心,他只要一千美金就够了。
妥耶夫斯基以奇怪神色偷瞄女出资人,是在对面三人之间选定了最弱的那一个。
按照现在的站位,妥耶夫斯基对面是奉衍。
自己的对面是过云从,图文列斯在两个华国人中间。
维卡意识到他与过云从离得最近,难怪妥耶夫斯基没有立刻动手,是因为不方便。没关系,他也想到这一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