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山道长也喝了一口茶,沉吟半晌开口:“这股邪祟蕴藏的枉死之气甚重,不只一股怨气,至少有三条人命。
邪术师取三个枉死冤魂的怨气,抹去他们的神志,直接攻击奉信善的心窍。在华国大陆,至少有三四十年没听过谁会使用如此毒辣的手段。那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事。”
过云从听出了暗指之意,“不在大陆,又是三十四年前绝迹,是不是有谁偷渡去港城了?”
“不好说,假设那人还活着,快要一百岁了。他叫曾寿,建国前就搞这种用冤魂袭击人的邪术。”
闲山道长回忆,“听师父说,五几年的时候有一群人围捕曾寿,在深城跟丢了。你知道的,当年从深城走水路,是有偷渡路线专去港城。”
那场追捕,曾寿重伤,但始终没有发现他的尸体。
也许他成功抵达港城,更名换姓。那里玄学氛围浓,被他混出来也说不定。
过云从想起去年接交手的风水师尤为。其行事不分善恶,毫无底线,最后是被送到监狱里去。
那时稍加打听过尤为的师承,没听说他与曾寿有关系。但话不可说满,正如闲山道长所言,人很可能早就改名。
闲山道长提到,“先查查谁是雇主,然后催发稻草人使得施咒者反噬。施咒者受伤一定会联络雇佣者,而你去了港城总能听到风吹草动。
可惜,我腿脚不便无法同往。天亮后就去联系老朋友,看看能不能找到当初参与追捕曾寿的风水师,至少给你提供一张曾寿的照片。”
“谢谢,劳你费心了。”
过云从郑重感谢闲山道长,“酬劳方面,好商量。”
闲山道长摆摆手,这回他也不是义务劳动,收了奉家的酬金。
“钱不钱的,这方面按市价就好,你们去的话一定要小心为上。曾寿可能死了,但对他有多少门徒是一无所知,而且还要当心有钱的普通人。”
攻心邪祟,不只需要三条枉死人命做引子,外加需要一堆稀有施法材料。
施咒者需承担极大的风险与代价。
会这样做无非三个原因:为报世仇、为了获取暴利,或者极度倒霉地遇上爱做实验的疯子了。
过云从郑重点头,闲山道长和她想到一块去了。奉衍遭受邪祟攻击,可能是他无意中动了谁的蛋糕。
如今把邪祟转移到稻草人中,是为蒙蔽施法者,不打草惊蛇。一举揪出罪魁祸首,避免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的袭击。
“哎……”
闲山道长又是一声叹息。邪祟相对容易调查,古老的契约却难解。
看着双目紧闭的奉衍,尽管他身上邪祟已除,但那股灰雾越发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