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渊轻车熟路找到后院，后院中一排排停立的纸人，有粗造滥制的老少中年，也有精致编制的金童玉女，表情千姿百态。

嘻嘻嘻。

细声轻笑的少女，含羞偷看的孩子，它们的目光跟随着君渊的身影，目送他离开也没有做什么危险的动作。

君渊站在井口，此时的古井并没有封印，能看见天空血月的倒影。

君渊想了想，站在井口上。

纸人同一时间转头，静静看向君渊的动作。

“噗通！”

君渊跳进水井之中，水位很深，而且下面黑漆漆的看不见。

这时他袖口中一闪一闪的光点亮起。

是顾阮的玉牌。

接着玉牌的光芒，他慢慢向下潜入。

不知下潜了多少，在君渊心脏即将要骤停时，终于看到了一点点来自地下的光芒。

等君渊抵达地下时，水中的水影子似乎颠倒过来，在他面前又一层薄薄的水膜，他试着将手伸进去，发现里面还空的，于是直接从水膜前跳进来。

呼呼。

君渊放开呼吸，这里面竟然还有一层水隔膜，里面有一片地带是真空的，而在空地高处，有着一个奇怪四角柱子的庞然大物支撑水帘的四周。

那是一个高高的祭坛，而祭坛之上是一口狐狸铜棺，被红绳金铃铛捆绑在一起，相反在祭坛之下的数十米至高下，是一堆堆经历过长年累月积累起来的尸骨。

“万尸坑吗？”君渊道。

“不，不是万尸坑，是尸坑，还是人为的尸坑。”他摸着尸骨上刀砍斧头暴力砍下的伤痕，在尸骨上呈现一条条漆黑色的伤疤。

最近一些尸体还有没有彻底化作白骨，还有碎肉挂在脸上。

他翻开一具尸体，那具尸体格外的眼熟，像是在哪里看见过。

“这不是有点胆小的那个二五仔吗，张伞的尸体为什么会被移在这里了？”

君渊又接二连三翻开几具尸体，好几具尸体格外眼熟，虽然想不起来名字了，但很眼熟，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换，都是王霸天队里的队员们。

他拍拍手，翻身跳上几米高的祭坛。

借着铁链往上攀岩，往着棺材的边缘划一圈后，他推着棺盖挪开一半。

等棺材彻底打开之后，君渊看见了躺在里面一身血衣的男子，他脸上带着一个青白狐狸的面具，双手以奇怪的姿势交合一起，男子抿着的唇上一点点朱红，根本不像个死人，反而更像一个刚刚睡着的活人。

君渊拿开那张迷惑人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张面如冠玉，俊雅高贵的容颜。

“果然，你在这里。顾云晟。”君渊道。

狐狸铜棺中装正是顾云晟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