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满知道白月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试探周预对他的真心。类似以命换命这种狗血情节,完全没有必要,不要说什么用来检验另一个人是否真心,这种试探都在消耗着当前的情谊,也会......惹来周预反感。
周预却是不信的,这种选择法本身就很荒诞,满足制定规则的人的恶趣味。
死后的魂体重新回到壳子里能理解,但是要如果人鬼交换,难道要时满以后顶着他的身体活?没有人愿意一辈子做不了自己。
被两个人的眼神刺地身上有点疼,白月讪笑:“开玩笑,我看你们情比金坚,试探一下。”
时满这时从周预身上下来,走向最近的一个大锅,锅里的汤水在沸腾,但上面没有热气浮动,走近来,一股森寒的刺鼻味充斥鼻息,就像在给恶鬼消毒......
周预没有阻止时满的动作,青年转了一小圈,经过一口锅,里面的鬼脑袋跟着他转一圈。
周预看到青年的手指微微屈起,对着一个秃脑门白眼球的恶鬼动了两下,那鬼的脑门仿佛被什么砸中了一样,一头栽进了正在咕噜的汤水里,再也没起来。
时满回到周预身边,鼻翼轻轻缩了两下,无辜道:“他们太臭了,吸不了,闻着不舒服,我们快回去。”
再不回去周预把他丢在这怎么办?
周预笑了,摸摸他的头。
打断两人之间的和谐画面,白月咳咳两声:“以后捉了恶鬼,取其四分之一的鬼气可以让他保持现状。”
......
周预先前没什么症状,从地下恶狱回来后却躺了整整一天,时满在这期间乖乖的进了罐子。
醒来的周预感受到来自罐子内殷切的目光,躺在床上,将罐子举在眼前道:“我没事,已经休息好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轻易就去了鬼狱,但到底受了冲击,回来后状态不对劲,有种内耗过头的乏力感,现在休息过后,已经没有那种感觉了。
罐子里的鬼从他的语气中察觉到他状态不错,紧张的心放下了。
“周哥,我可以留在下面的。”时满违心话说了不少,这句也是。
“嗯。”周预把罐子放在床头,枕着胳膊注视天花板,漫不经心道:“你想跟白月,因为我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