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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谢晏宁坐好,又端了热茶来,供谢晏宁漱口。

漱过口后,他才让谢晏宁躺下。

其后,他坐于床榻边,凝视着谢晏宁道:“师尊,弟子去请大夫来可好?”

“应是‘相思无益’之故,民间寻常大夫瞧不出什么来,还是待杨大夫赶到,让杨大夫诊治吧。”谢晏宁用指尖戳了下陆怀鸩的肚子,“你尚未吃饱吧,再去吃一些吧,不必管本尊。”

陆怀鸩抓住谢晏宁的指尖,轻柔地落下一吻,才道:“无妨,弟子陪着师尊吧。”

谢晏宁坚持道:“你不补充营养,心口的伤如何能痊愈?又或者,你更想喝汤药?”

“好吧。”陆怀鸩又吻了吻谢晏宁的指尖,便妥协地下了楼去。

少时,谢晏宁沉沉欲睡,闻得开门声,抬眼一望,却见陆怀鸩回来了。

他忍不住责备道:“你吃得太快了些,对胃不好。”

陆怀鸩当即承认了错误:“是弟子的不是,但弟子放心不下师尊。”

谢晏宁叹了口气:“是本尊让你担心了。”

算算日子,已是三月初六,九日后,夜间,他又将失去神志,向陆怀鸩求索。

他最近的身体状况不佳,不知到时候能不能受得住。

他认真地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先补一补,譬如猪腰汤、韭菜生蚝汤。

他又不觉忧心忡忡,按照他目前的身体状况,从三月十五至三月二十,他恐怕不得不在床榻上渡过,哪里都去不了。

幕后之人已多日不曾杀人了,假若趁他身体不便之际杀人该如何是好?

他握住了陆怀鸩的手,道:“流光斋斋主无异于名门正道之首,而莲花阙先阙主德高望重,幕后之人下一个目标会是何人?”

陆怀鸩思忖着道:“或许便是两位上官公子之父,白羽剑派掌门。”

白羽剑派原本在名门正道当中并不出挑,但因千年前渡佛山一战,名门正道不少佼佼者战死,是以,白羽剑派便被凸显了出来。

上官掌门乃是当世仅存的高手之一。

下落不明的上官淩亦是出类拔萃。

至于上官溯虽不及其兄长,在同辈中亦不差。

上官溯被陆怀鸩贯穿了右侧胸膛,正在养伤,尚未离开此地,时不时地会来向俩人索要其兄长。

假若幕后之人的目标当真是上官掌门,上官溯怕是阻止不了,还是待在此地更为安全些。

谢晏宁阖了阖眼,道:“怀鸩,你且传讯于白羽剑派附近的暗桩多加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