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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宁虽然已经还俗,但骨子里一直认为自己还是个出家人。在他下意识的以为南修竹要批评他时,南修竹却粲然一笑,说道:“不是就好。良辰美景,岂能独酌,一起吧。”

他拉着洛宁坐下,敛了眸光,低低的说道:“谢谢你陪我守岁。”

第二日一早,南修竹是被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吵醒的。他睡眼惺忪的坐起身,便看见洛宁赤裸着上身睡在他身边。南修竹低头看看自己,发现自己竟也光着上半身。

他忍不住惊呼出声,终于吵醒了初次饮酒不胜酒力的洛宁。

“怎么了?”洛宁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宿醉头痛,所以没坐起来,又躺了回去。

注意到身边人沙哑的声音以及坐不起来的身子,南修竹的表情逐渐怪异起来。他沉默着感受了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发现并没任何不适。于是乎…他误会了。

南修竹安抚性的摸了摸洛宁的头,将他的被子向上拉了拉,柔声说道:“没事没事,你好好休息。”

洛宁头痛欲裂,便又沉沉睡去。

幽和夜已经回了院子,见房门紧闭也就没敢打扰。待南修竹穿好衣服出来,便单膝跪地行了礼,还不说一段新年贺词。

南修竹看着兄弟俩默契的表演不禁捂嘴轻笑,想必如梦是废了好大功夫的,然后他从袖袋中取出两个厚厚的红包递给了兄弟二人。

新年就算过去,三人坐在院中说起了正事。南修竹压低了音量,示意房中有人。

幽微不可查的蹙了眉,刚想问问是谁时,南修竹却先开了口:“夜,你知不知道自己少了东西?”

夜一头雾水:“少了东西?少了什么?”他低下头,左右看看,什么也没少。

南修竹道:“看看你自己的腰牌。”

夜便摘下腰牌细细瞧了瞧,忽然,他变了脸色:“这…什么时候的事?”夜这才发觉,腰牌被换了。假腰牌仿真度极高,若是不拿在手中仔细看是绝对不会发现的。

“是这府中人做的,你可有什么印象?”南修竹问。

夜沉默片刻,细细回忆起在这府中接触到的每个人。他恍然大悟:“莫非是他?”

由于南修竹的小院地处偏僻,夜又是他的近侍,平日里很少在府中走动,接触最多的也就是粗使仆役。但几个月前,有个新来的粗使仆役吸引了夜的视线。

他看起来二十岁左右,是个精壮的男子,说是因为生了腿疾无法做侍卫,为了养活年迈双亲,只好做些粗活。夜见他可怜便时常帮衬,偶尔与他一同饮酒。只是后来那人便被调走了,夜再也没见过。

“是谁?”南修竹问。

夜回道:“那人说他叫石榴,现在想来,这名字应该是假的。”一个精壮的汉子叫石榴,确实蹊跷。

“可能是宁王的影卫,所以你们不认识。”南修竹道。

他正要继续说些什么,却见身后的门开了,洛宁披着南修竹的大氅,发丝凌乱,下身只着褶皱的里裤,看上去似乎昨夜遭受了很多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