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熙熙攘攘的吵闹,余杉抓着陆予峥的手,脑子里面想了很多。
陆予峥说他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耳聋眼睛偶尔也会盲,他越想好好活着,失去的.就越多。
到了这个时候他唯一后悔的,是没有早点跟余杉说,他抬起眸子苦笑。
“对不起,我是不是耽误了你。”
那一瞬间,余杉觉得委屈,生气,难受,她花了很久才冷静下来,无论多久,她都可以陪陆予峥治疗下去。
安检处人群涌了过来,余杉听见了人群的尖叫,一个拿着西瓜看到的男人冲了进来,在大厅内进行无差别的攻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陆予峥茫然的睁着眼睛,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混乱的人流让他觉得不安,于是他伸出手搂住余杉完全护住了她。
这一瞬间余杉丝毫不在意颜面的又一次在陆予峥怀里嚎啕大哭。
乌市暴徒火车站行凶的事情很快上了热搜,多亏了在场的防暴警察,把社会危害降到了最小,余杉在第三日终于转机坐上了前往京市的飞机。
陆予峥知道拗不过余杉,配合的接受了一次次检查和问询。
余杉累的病倒了,陆予峥打电话叫来了余朗,余朗把妹妹送回了家,自己重新回到了医院。
已经凌晨一点钟,陆予峥的精神还算不错,他主人一样指了指不远处的床位笑道。
“坐。”
“你到是还能笑得出来。”余朗冷哼。
“总不能一直哭丧着脸,余杉看见了又该难过了。”陆予峥道。
“我看了你的检测报告,身体各项机能都没有问题,无论找多好的医生都是这个结果,我想你心里面应该有数吧。”余朗盯着陆予峥道。
“我曾经说过,能来到这里,我们都是根据死亡顺序来的。”陆予峥淡淡的道。
“但好像我们猜错了条件,并不是只有死亡才能回来。”
“你是说你可能没死?”余朗立刻明白了陆予峥的意思。
“现在想想好像从没有人见证过我的死亡。”陆予峥还在笑,只是笑容并不开心。
“最近我常常做很真实的梦,那个梦境很真实,当我在这里失去听力,那个世界我就第一次听见了鸟鸣,失去嗅觉,我就闻见了病床床头的玫瑰花香。医生和我父亲说,因为患者有了生的意志,他的潜意识在慢慢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