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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澄又打了个哈欠,口齿不清道:“去吧去吧。”

吃力的朝他摆摆手,安凌华一路脚步虚浮的走往教室,不管看什么都带上了重影。

其实从下午开始就有点视线模糊,人也很不舒服,尤其是小腹。

伤口都快疼到麻木了,偏生腹部还在一阵一阵的抽疼。

熬着写完作业,安凌华干脆找校医配了点退烧消炎的药,囫囵吞枣似的往嘴里塞了几颗,差点被噎着,舌根还直发苦,只得又去不远处的超市买了瓶水灌下大半,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看看时间快接近九点十分,他随着人流恍惚的走向大学城门口,在路过之前的电话亭时不自觉停驻了片刻。

于小冬当时在地铁上凭空消失,究竟会不会和那个恐怖男子有关系?

先不论别的离奇现象,安凌华一直想不通,车厢里的灯为什么好端端的会熄灭?接触不良?那在他还未下车前,大学城的站台外为何也是一片黑暗?

不对,不止大学城的站台!

他想起来了,在男子下车的那个站台外也是不开灯的,从窗外映进来的只有广告灯箱微弱的光!

安凌华头皮一麻,背后冷意直窜。

生生打了个激灵,他没勇气再多做逗留,顾不上疼痛快步跑到了大门口。

常山已经等在那儿了。

安凌华松了口气,可跑了一阵头又晕的更加厉害,气喘吁吁坐进车里,等用尽力气系上安全带后便虚脱的靠在了椅背上,神志几乎是立刻就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常山微微蹙紧眉宇,却什么都没说,只沉默的将车开往北郊。

结果在开到半途时,另一辆车轰鸣着从后边追了上来。

他怔了怔,将窗降下一道缝隙,恭敬道:“七爷,您回来了?”

“嗯。”慕容修一只支在车门上抵着额头,一手漫不经心的搭着方向盘,神情懒散,“常山,你以后来去都警觉着点儿,有人跟着都不知道,真是白活了这么大把年纪。”

“是谁?”常山心下一凛,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安凌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