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一声诧异的惊呼陡然从门口传来,竟是匆匆赶回来的萧月。
慕容修满身是血,挨了一记后就像被打掉了所有力气,身形踉跄的跪倒在床边,卧室内的裂缝同样消弥于无形。
慕容律怔怔盯着自己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懊恼。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上次一回来是慕容修将自己封闭在地窖,这次一回来竟比之以往更甚,萧月紧紧蹙起眉宇,几步路走得心急如焚,“主子,您……您怎么成了这样?”
慕容修就那么目光呆滞涣散的跪着,不声亦不响。
“主子……”萧月红了眼,语气倏然透出哽咽,“我不过才离开多久?您为什么总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慕容修依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萧月,你回来了?”慕容律回过神,低低叹了口气,“可是小七让你查的事情有了眉目?”
“嗯……”萧月揉了揉酸涩的眸子,大概顾忌到什么都不知情的慕容凡在场,神色有些犹豫。
慕容律本想说声无碍,却见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帮慕容修重新处理好了伤口,继而哑声道:“父亲,我回诊所去拿些药。”随后便出了卧室,又帮着带上了门。
萧月颇为过意不去,“我……”
“没事。”慕容律走到慕容修身边唤了他几声,不料皆得不到回应,许是想用别的事情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对着萧月疲惫道:“既然查到了就说吧。”
“是……我之前只查到了三百年前那一役发生的导火索,而它真正的起因却一直不得而知,”萧月说着,语气渐显凝重,“此次调查却让我发现了那场战争爆发的根本原因,那是因为上官鸿涛觊觎尉迟天手里的某样东西,再加上签订条约时产生的嫌隙,这才偷偷部署后发动了叛乱。”
慕容律眉心忽的一跳,迫不及待的追问,“某样东西?是什么?”
“这个……我还未查清……”
“偷偷部署发动叛乱……”慕容律咀嚼着这几个字眼,片刻后叹道:“我约莫是明白了尉迟和司空两大家族作为纯血为何会消亡的原因,这两族虽势单可力不薄,但终究敌不过上官突如其来的发难,两族又是首要攻击对象,仓促应对下怕是当真敌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