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低冷自嘲，还带着伤痛的笑声。

傲凌霜立即朝着声音源头看了过去，抬手瞬间挥出冰箭。

可是除了破空的声音，再无其他。

人根本就不在那，或许，根本就不在这个房间。

“宁死，你也要嫁给他，是吗？”

虚无缥缈的声音，再次响彻在傲凌霜的耳边。

傲凌霜竖着耳朵倾听声音，明明声音就在耳畔，可却又很远。

如果说，缠心殿没有别的活人，那么……

傲凌霜低头看着自己紧抱着的册子，将它放回了桌上，十分坚定的回答。

“是，宁死我也要嫁他！”

她看画册中，死去的「她」，是含笑的。

那么可以肯定，「她」愿嫁给画中的他。

“呵！”

傲凌霜目光紧盯着册子，这次有了肯定。

声音便是从这册子传出来的，不是人，应该是画这本册子的人，留下的执念。

“本帝，不会让你嫁给他的，死也不会！”

充满怨念和占有欲的声音，让傲凌霜十分的不舒服，也心生厌恶。

“死也不会！”

砰！

浓烈的怨念，千年的怨念，将册子炸的粉碎。

漫天宣纸，如飞絮一样，飘然而下。

傲凌霜仰头看着，纸屑落在她的身上，她感觉到有些眩晕，有些撕心裂肺的疼着。

她不由得闭上眼，任由心绪随着纸屑飘飞出去。

“霜儿，你看，我捡到了什么宝贝。”

段瑶拿了兵器，兴冲冲的就跑过来了。

她看到满屋子似下雪一样的飘着纸屑，而傲凌霜仰头闭着眼，唇角微微勾起。

“霜儿？”她疑惑又沉声的喊着。

只是傲凌霜没有回答她，这吓得段瑶都怕了。

这东偏殿太过诡异了。

想到刚才出现的幻觉，段瑶连忙上前，要去拍傲凌霜的肩膀。

只是她的手，还没落下去。

紧闭双眼的傲凌霜，猛然睁开双眼，眸子里还有些冷厉，血红的看着段瑶。

这吓得段瑶一跳，“霜儿，你干嘛这样看我？”

傲凌霜上下低头看着段瑶，然后勾唇一笑：“没事……”

“我脸上有花吗？”段瑶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脸，然后问：“还是我带了什么不该带的？”